第二天上午,趙琦出發前往昨天跟慶成文約的一家飯店,臨走時,他問瞿俊民去不去。
瞿俊民直擺手,苦著臉指了指自己后面:“算了吧,我也不能過去趴著吃飯啊!”
趙琦看著瞿俊民愁眉苦臉的模樣,哈哈大笑。
遭遇匪徒這事,不可能瞞得住,兩人吃過飯回去后,就跟瞿文地說了。
夫婦倆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瞿文地心驚之余,對著瞿俊民破口大罵,接著又去找了一把鐵戒尺,把瞿俊民打了一頓,揍的瞿俊民雞飛狗跳。
從瞿家出來,趙琦在路邊等到一輛出租車,二十多分鐘后,到了電話里約的飯店。
這家飯店建在一幢大型四合院內,四周景色優美,鳥語花香。
下車后,趙琦注意到在門口等待的慶成文。
慶成文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左側鬢角處已經有了明顯的白發,也不知是操勞所致還是遺傳因素,他穿著一身休閑服裝,看起來文質彬彬,好似一位大學老師,這可能源自于他的家庭。
慶成文看到趙琦下車,迎上去,熱情地跟趙琦握了握手,寒暄幾句后,帶著趙琦向包間走去。
昨天趙琦向彭大胡子打聽了慶成文的情況,經過介紹,他才恍然,難怪對慶成文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慶成文出生于書香世家,他大學畢業后,靠著家里的關系,做外貿生意,幾年時間便攢下巨款,在前世,趙琦聽到慶成文的名聲時,他已經是身份百億的大富豪了。
慶成文受家庭環境的熏陶,對古玩比較感興趣,特別酷愛書畫,前世他以將近四億的價格,拍下了一幅朱熹的書法作品,破了當時書法成交價的紀錄,引起了國內各界的轟動。
至于趙琦一時沒想起慶成文是誰,其實也簡單,慶成文表字延直,除了早些的一段時間,深入古玩圈子后,一直用的表字,哪怕新聞上也是一樣,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趙琦是偶然得知慶成文的真名,不過前世他就是個小人物,接觸不到慶成文這樣的富豪,就當作是茶余飯后的談資,說過也就忘記了。
現在能和前世只能仰望的大人物有說有笑,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慶成文帶著趙琦走進包間,只見座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青年見兩人進來,連忙起身相迎,不過神色之中帶著些許訝異。
慶成文介紹說,青年是他在商都的一位朋友,名叫柳勛。
柳勛也是一位古玩愛好者,喜愛收藏瓷器,慶成文告訴他,今天要見一位拍賣公司的顧問,柳勛以為是資深專家,請求慶成文帶他過來,沒想到慶成文推崇的顧問居然是這么一位年輕人,讓他頗為詫異。
他相信慶成文不會拿“水貨”當朋友,但心里還是多少有些犯嘀咕,不過表面上還比較客氣。
大家入座后,服務員給兩人倒了茶,詢問客人是否到齊。
慶成文點了點頭,讓服務員上菜,又轉向趙琦:“趙先生,你喝點什么?飲料還是酒?”
趙琦回道:“中午就喝點飲料吧。”
大家關系沒到位,而且看慶成文的意思,還有古玩方面的問題想問,喝酒可能會耽誤事。
菜過五味,相互之間有了些許了解,也有了言歸正傳的意思。
慶成文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道:“趙先生,我聽彭總說,你比較擅長高古瓷器?”
趙琦說:“對,我確實主要研究高古瓷器。”
說到這,他見柳勛好奇的神色,笑言:“怎么,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