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聞言,錯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定國公徐延德什么意思,竟然來壞他的好事!
這下好了,什么一石三鳥,全泡湯了。
夏言這只傻鳥是鐵定飛了,此事只要通過了廷議,并通過了嘉靖,那就跟夏言沒多大關系了,畢竟人家是內閣首輔,提出撤換南京戶部尚書的權力還是有的,只要最終決斷的時候通過嘉靖了便成。
還有楊聰這只縮頭鳥,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頭伸出來,畢竟人家已經致仕了,根本就不能參加廷議,到時候廷議上的爭斗跟他又有多大的關系呢。
至于南京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還能不能飛他鍋里,也懸了,誰知道嘉靖最終會如何抉擇。
你個小赤嘍,吃飽了撐的還是怎么了,竟然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嚴嵩雖然站在那里沒動彈,那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徐延德,就好像要一口把人家吞下去一般。
南京的公侯勛貴占了一定的鹽引份額,這個,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知道,京城的公侯勛貴也參與其中,而且定國公徐延德占的鹽引份額比楊聰還多,他想奪這南京戶部尚書之位簡直就是跟人家搶錢啊。
你個老棺材,竟然想搶本國公的錢,臥槽尼瑪啊!
定國公徐延德這會兒是不能盯著嚴嵩看,要是能盯著嚴嵩,他那眼神,估計也能把人給吞下去。
這事貌似就這樣過去了,廷議還不知道定什么時候呢,大家貌似都該干嘛干嘛去了,好像一絲波瀾都沒有驚起,但是,到了晚上,陸府卻是罵翻了天。
定國公徐延德、京山侯崔元、武定侯郭勛都不顧身份,一個勁的在那爆粗口,問候人家的先人呢。
當然,他們罵的并不是陸炳,也不是陸松,他們罵的是嚴嵩這個魂淡。
這魂淡也太無恥了,皇上這才剛剛撒手呢,他就想利用太子年少無知,搶奪南京戶部尚書之位。
他們可都占了不少的鹽引份額,一旦南京戶部尚書之位易主,他們每個人每年最少都要損失幾十萬兩!
幾十萬兩啊,那是多少錢,他們可不是楊聰,少了這幾十萬兩,他們怎么養得活手下那么些人?
楊聰也來了,不過,他并沒有跟著這幫公侯勛貴一起罵,甚至,他臉上都沒什么氣憤之色。
定國公徐延德、京山侯崔元和武定侯郭勛是氣得咬牙切齒,罵不絕口,他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貌似這事跟他沒什么關系一般。
陸炳見狀,終于忍不住問道:“清風,你倒是說說啊,這事怎么辦,如果沒了鹽引份額,我們估計都得喝西北風了。”
這話一點都不夸張,陸府可就指望著那一成的鹽引份額收益了,一旦沒了,他真要喝西北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