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看向老道。
老道嚇得一個激靈,暗道完犢子嘍。
“你是怎么當兒子的!
大夏天的,叫老人出來掃馬路,萬一老人中暑了怎么辦,我告訴你,你這是虐待老人!”
周澤舔了舔嘴唇,倒也沒急著反駁什么。
“這次是被我們發現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工商,管不到你,但你要知道一個道理,人在做天在看。
不管老人以前和你的關系怎么樣,但你這個做兒子的自己心里得有一桿稱,稱一稱自己的良心!”
說著,
這名年輕城管還伸手在周澤胸膛位置拍了拍,
“記住了啊,下次我還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虐待老人,讓老人再在這種大太陽底下掃馬路的話,有你好看的。
我可是城管,
城管什么名號,
儂曉得伐?”
年輕城管說這話時還故意裝出一臉兇橫的模樣,還把城管的名頭拿出來自污一下以增強威懾力。
“呵呵。”
周澤笑著點點頭,取出煙,遞給對方一根。
“少跟我套近乎!”
年輕城管根本不接,“對老人好點,知道不?”
說完,他又走到了老道身邊,拍著老道的肩膀道:
“老先生,下次你兒子再對你不孝順,你跟我們說,可以去城管局找我們,我們給你主持公道!”
老道一張臉簡直比哭還難看,一邊糾結地看了看面前的年輕城管,一邊又偷偷地看了看老板的反應,只能硬著頭皮千恩萬謝地把這兩個好心城管小伙送走。
兩個城管上了旁邊的公務車,其中一個在接電話,倒是沒急著開走。
老道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周澤旁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老板,聽我解釋啊,是他們多管閑事主動過來問我的,我就是想找個由頭別讓他們煩我,誰知道隨口一提是兒子讓我…………
他們就當真了,
還硬要跟著我回來找我兒…………”
周澤吐出一口煙圈,
看著老道,
喊了聲:
“爹?”
“哎喲,哎喲!!!!!!!”
老道嚇得直接對著周澤跪了下來,如果不是在這街上,老道都想直接對著周澤磕頭了。
娘類,
要遭咧!
完犢子嘍!
周澤把煙頭丟在了地上,道:“站起來,他們還沒走。”
老道只能重新站了起來,但臉色都嚇綠了。
“襠里還有符紙吧?”
“沒咧,沒咧,祖傳的符紙,精貴少滴很,上次就用光咧,上次就是最后一張咧。”
周澤直接忽視了老道這句話,
指了指那邊城管的公務車道:
“去給他們車后面貼一張符。”
說完,
周澤直接走入了書店。
“車后面貼張符?”
老道疑惑地扭過頭看去,沒發現什么異樣,
但想著老板不可能玩兒自己,
當下取出了自己兜里的牛眼淚,抹了一下,
老道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先前城管公務車后車位置是空空如也的,
但現在,
竟然塞滿了慘白的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