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鶯鶯還在那里專心致志地玩著游戲,完全沒留意到自家老板剛剛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等到游戲機提示電量不足時,鶯鶯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飛速地跑到一樓拿了充電器又跑了回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離開太久,否則自家老板會自然而然地醒來。
插好充電器,白鶯鶯沒有繼續玩下去,而是把游戲機放在床頭柜,側過身看著正面躺著在熟睡著的周澤。
看著他的睫毛,看著他的嘴唇,看著他的鼻子,
很多人會覺得這有什么好看的,
或許只有真正戀愛過的人才有這種體會。
臥室的門被推開,
許清朗站在門口,
指了指周澤,
是問鶯鶯他醒了沒有。
鶯鶯搖搖頭。
許清朗聳聳肩,離開了,反正高湯什么的多熬一會兒反而效果更好,他也不著急。
下了樓,
死侍正拿著拖把在拖地,老道坐在吧臺后面陪猴子下象棋。
是的,
下象棋。
一只猴子居然也能學會下象棋。
而且看情況,老道反而處于劣勢地位。
小蘿莉坐在沙發上拿著漫畫書無聊地翻著,不時打著呵欠。
“想睡就上去睡唄。”
許清朗說道。
“夏困而已,不礙事。”
小蘿莉搖搖頭,他還是習慣晚上去睡,雖說在書店里也沒什么事兒可以做的,但她還是覺得哪怕什么事兒都不做就坐在這里發呆也比不分晝夜地呼呼大睡要“健康積極”一些。
或許,
這就是她在徹底同化為咸魚之前所能做的最后堅持吧。
安律師剛回來,把周澤送回書店后他又去了監獄,這陣子他的業務只留下那一個,也就是那位通城監獄里的惡鬼。
“老板真的是好興致,大半夜地跑去嚇人家,害得人家連冥想都做不了。”
安律師有些無奈地抱怨。
惡鬼初臨人間,睡眠和進食是很大的一種困擾,進食是可以強行吃下去的,只要想要活下去,就不能讓這具身體餓死,所以哪怕再惡心再困難,也能強迫做下去,最多也就是少吃一點,有輕微的營養不良罷了。
但睡眠是真的沒辦法,哪怕不停地吃安眠藥,除了讓自己身體癱瘓在床上不能動以外,你意識還是清醒著的。
另外,
別以為吃安眠藥自殺很唯美,
其實吃安眠藥自殺也是有著極大的痛苦,
不過你當時醒不來,
所以在活著的人看來吃安眠藥自殺的人都是安安靜靜地去了,
但試想一下那種安眠藥藥效發作自己明明格外痛苦卻喊不出來動彈不得的苦悶煎熬吧。
“喂,聽說你以前當過官。”
小蘿莉看著安律師問道。
“嗯?”
安律師看著小蘿莉。
“能和我說說么?”
小蘿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沙發,她是翹著腳的,面前還放著一杯冰水,只可惜,她年紀還是太小了。
安律師是有點好色,當然,這也是男人的通病,當一種病具有普遍性之后,也就不算是病了。
但安律師對小蘿莉這種年齡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偏偏以小蘿莉的真實年齡和經歷,她總是會給人一種極強的違和感。
像是偷偷拿媽媽口紅擦自己嘴的小女孩,又像是大媽穿著學生裙在對你招手喊著“歐巴,來嘛!”
太過于違和。
“唔,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
“呵呵。”
安律師在小蘿莉對面坐了下來。
“所以,當初你坐到什么位置了?”
“你可以猜猜。”
“捕頭?”小蘿莉搖搖頭,“應該更高一些吧,比如,巡檢?”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很好奇,當初你是犯了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