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小蘿莉抬頭,
看向天花板,
樓上的那個,似乎犯錯更多,但一直沒什么事呢。
“這個,暫時不想回答。”安律師站起身,“其實,有時候越往上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因為只有做鬼差,才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無憂無慮?”
“它的近義詞,就是無法無天。”
安律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打了個呵欠,“好羨慕你,可以晚上去蹭睡。”
安律師也想去蹭睡,但他更怕死。
可以想見,如果他偷偷摸摸地進那家伙的房間,
那家伙肯定會直接下床和自己拼命的。
說著,
安律師站了起來,
“好了,我要去冥想了,否則身體的疲勞緩解不了。”
“所以,你還想官復原職吧?”
小蘿莉問道。
安律師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用一個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小蘿莉:
“這不是廢話么,還不是把賭注壓在了他身上么,八二分啊混蛋!”
………………
晚上的時候,周澤再度醒了過來,下樓沖了個澡,雖說身子還是有些虛弱,但至少在精神層面恢復得不錯。
先喝下彼岸花口服液,又喝了幾碗許清朗熬制出來的高湯,感覺手指終于可以用力握住了。
老道把店門給打開,暫停營業的牌子取下來,標志著深夜書屋正式進入了營業時間,隨后,老道的目光看向點門外。
入夜了,
也不知道多少大妹子現在還獨守空房。
有時候,老道也挺自責的,他能力有限,能幫助的人也有限。
拿出收音機,調著臺,打算聽聽午夜節目。
電臺打開,先是一段廣告:
“腎虛,有時是在過度勞累之后…………”
晚風徐徐吹來,帶走了些許酷暑的炎熱,白天喧鬧的南大街也終于消停了下來。
小蘿莉去了二樓,因為王軻來電話了,她特意去二樓接電話,父女之間的對話,她不想讓外人聽到。
許清朗坐在包間里,是那種專門給亡魂上路時用餐的包間,臉上貼著面膜,旁邊放著一杯自己釀制的米酒。
聞著淡淡的酒香,敷著面膜。
死侍就坐在門口,因為店門大開著,時不時會有蚊蟲飛進來。
凡是有蚊蟲進來的,都被死侍伸出舌頭閃電般地吞吃掉,他是一臉的陶醉一臉的滿足。
安律師光著身子,盤膝坐在自己二樓房間里的床上,進入冥想狀態,放松肌肉,排解著疲憊。
在他對面,是還在昏睡著的老張,老張醒來幾次了,但都是醒了就馬上又昏迷過去,按照安律師的說法,是說老張的靈魂太過虛弱,所以需要更多天來適應一下新的身體,但問題,已經不大了。
估摸著,明天應該能完全醒來。
然后,
一直被周老板注意保護好其三觀的張警官,
可能…………
小猴子坐在二樓的陽臺上,
眺望著天上的月亮,
月牙彎彎,
銀灰灑落在小猴子的身上,
像是一尊猴子雕塑,
在它旁邊,
還橫放著老道給它買的玩具小錘子,
老道本想讓它玩玩具金箍棒,
但小猴子更喜歡自己的小錘子。
白鶯鶯給周澤泡了茶,端了過來,茶水里還放了些枸杞。
隨后就在周澤身邊坐下,手持一把蒲扇,輕輕地給周澤扇著風。
周老板背靠在吧臺后面的藤椅上,
時不時起身喝一口茶,
更多的時間還是在藤椅上輕輕地搖著,
搖著,
搖著,
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