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問道。
黃毛聞言,似乎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只是把頭埋得更深,同時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幅畫。
這幅畫很短,只有筷子那么長。
“婆婆說,如果您不打算來,就讓我把這幅畫交給您過目。”
鶯鶯從對方手中接過了畫軸。
“畫中還有村子的具體位置,如果您看了畫后,可以根據上面的位置找到我們的村子。”
“那你們呢?”
“我們…………”黃毛四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跪伏下來,道:“婆婆說,我們四個也是禮物的一部分,當作您的業績,聊表心意。”
…………
許清朗和老道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回來,一進書店,他們就嚇了一跳,吧臺后面大家平時吃飯用的桌子上,擺了一桌精致的席面。
“鶯鶯,去熱一下。”
“好的,老板。”
鶯鶯把菜端進廚房去加熱,周澤則是示意老道和許清朗坐下說話。
“這是,日子不過了?”
許清朗微微不滿,自己不就是說了聲讓他自己解決一下晚飯,就擺這么大的場面,這是故意給自己看的?
你不做飯,我就去吃大餐,看誰心疼……
但許清朗轉念一想,應該不至于,周澤沒那么幼稚。
“人家送的。”
周澤說著把桌下的一個塑料袋提起來,擱在了桌上,手一推,“啪”塑料袋傾倒,一沓接著一沓的冥鈔也滑落了出來。
“哇哦!”
老道張大了嘴巴。
他是知道冥鈔的珍貴的,當初他跟個二百五一樣,別人給自己一疊冥鈔時他還以為是逗自己玩兒,就隨意地把冥鈔擱置在自己衣服胸口的口袋里,誰曉得那次出門后正巧出事兒,被歹徒一刀下去,若不是那一疊冥鈔卡住了刀尖,可能自己那時候就已經交代了。
自那時候起,老道就對這冥鈔有了特殊的追求,當然了,肯定不是那種“天地銀行”的冥鈔,按照那種冥鈔的用法兒,陰間早通貨膨脹得跟委內瑞拉一樣了。
就是連一向淡定,有著二十幾套房的老許,在看著鋪陳了小半個桌面的冥鈔后,瞳孔也是為之一縮。
“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老道咽了口唾沫很是艱難地問道。
老板,你是去超度了一個縣城么?
“下午有人特意送來的。”周澤回答道。
“人呢?”許清朗問道。
“被我超度送地獄了。”
“…………”許清朗。
“…………”老道。
“是他們自己要求的,說他們自己本身也是禮物的一部分,堅持說既然禮物送出手了,肯定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這種好朋友哪里找的,貧道也想要一沓。”
“算了,先說說你們的調查結果吧,這件事,待會兒再跟你們詳細說道說道。
老張他們五個現在還在揚州城,老安馬上要去闖關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