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店里就剩下這么幾個人,我也想和你們待會兒一起合計合計。”
“老板,我們調查清楚了,事情,其實很簡單。”老道說著說著就看了看許清朗,大概意思是,由你說還是由我說?
許清朗擺擺手,示意老道繼續說下去。
老道就清了清嗓子,道:
“事情很簡單,也很狗血,但因為這面鏡子。”
老道把懷里的那面用道袍布條包裹好的鏡子取出來,指著它道:“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事兒,因為它的存在,變得復雜了起來。
那個老頭兒,年紀其實比我大一茬吧,那個老太婆,已經一百歲出頭了,是在一百零一歲的生日前一天去世的。
老頭兒和老太婆當初都是內地XX省人,兩個人當時是夫妻關系,后來因為各種那種的事兒,老頭兒在那段時間被整瘋了。
瘋了一段時間之后,你猜怎么著了?”
老道特意對周澤賣了個關子。
“死了。”周澤回答道。
“老板英明!”
很生硬的馬屁。
“可不是死了咋滴,這之后,老太婆就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偷渡去了港城,在那里投靠了自家的親戚,還白手起家,做起了古董生意,賺了老鼻子多的錢了。
這次老太婆死了后,他們的孫子孫女們就遵照她的遺囑,帶著她的遺體和老太婆一直珍藏著的骨灰回內地重走當年路了。”
“這說了等于沒說,這鏡子呢?”
“這鏡子據她孫子說,是老太婆的珍藏,他們還以為是什么古代難得一見的寶貝,否則自家奶奶也不會這么珍重它。
老太婆對這鏡子真的是寸步不離的,一直帶在身邊,外人別說碰了,連瞧都不許瞧上一眼。”
“這鏡子,又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鶯鶯這時候把熱過的菜端上來了,周澤夾了一口菜放入嘴里。
“那老頭兒,生前是個考古教授,這鏡子,應該是當初他故意落下來的一個物件兒,送自家媳婦兒的,誰知道這鏡子有古怪呢。”
一個本是一個時代很平常的一個故事,可以說,帶著點個人英雄主義的色彩,給那些苦情劇導演當劇本倒是能拍出不錯的電視劇。
但正是因為這面鏡子的作用,硬生生地把這部電視劇扭轉成了一部懸疑靈異血腥R級片。
“這面鏡子,我還沒去具體的研究,我也不敢去研究,但大差不差,這面鏡子上,應該是遺留著老頭兒和老太婆的氣息。
又或者,是老太婆在港城時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無意之間,讓這面鏡子運作了起來。
她日日夜夜伴隨著這面鏡子,又朝朝暮暮地思念著亡夫,這導致我那師傅,呵呵,被一次次地提拉了起來。
這鏡子,可能是一個投影,把虛的變成的真的,把思念化作了現實;
可能,連老太婆自己本人也不曉得,因為她和這面鏡子的關系,導致我那師傅,一次次地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周澤點點頭,老太婆到底知不知道鏡子的具體作用,伴隨著她的死亡,已經無法考證了。
許清朗拿起桌上的啤酒,沒倒杯子,直接對著瓶口吹了起來,過了許久,才放下了酒瓶,有些好氣又好笑地道:
“老周,你知道么,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想到。
你說可笑不可笑?
那個殺了我爹媽的老東西,
他居然真的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