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行么?”
“行,當然行,當然行啦。”
老叟雙手一拍,其余骰子都收走了,只剩下了一顆,而后雙手交叉抓起木杯,把骰子倒扣進去,開始搖晃換位起來。
速度之快,近乎出現了一道道殘影。
周澤就坐在木頭上,靜靜地看著。
鶯鶯也在努力地看著,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眼速完全跟不上老叟的手速了。
大概幾分鐘后,
老叟“啪!”的一聲,
三個木杯子放在了木桌上,
他雙手離開,
指著面前的小木桌道:
“三猜一,你開杯。”
周澤用手托著下巴,不急著先選哪一個。
雖說賭注都放上去了,但周老板還是覺得擱在這里玩兒這一出,不管怎么算自己都有些虧。
人老頭兒在這個**里琢磨了幾十年老千了,憑運氣就能干翻?可能么。
然而,
老叟也學著周澤的樣子,伸手摩挲著他自己的下巴,像是也在沉吟思索著什么。
“其實,賭之一字,還是存乎一個字:運!
再高明的盤外招,再厲害的做千,其實都是輔助,既然是在賭,就不可能做到十足的把握。”
“哦,什么是十足的把握?”
周澤把自己的目光挪動向老頭兒問道。
“嘿嘿,先前說了兩個規矩,還有一個規矩沒說呢。”
老叟笑了,
伸手,
先把周澤剛剛放在木桌上的捕頭令牌拿在了手里,
笑呵呵地繼續道:
“只是個捕頭而已嘛。”
旁邊,
鶯鶯眨了眨眼。
周老板不置可否。
“呵呵,只是個捕頭而已嘛。”
老叟又復述了一遍。
鶯鶯有些激動了,卻在克制著不表露出來。
周老板撓撓頭。
“哈哈哈,只是個捕頭而已嘛。”
鶯鶯胸口開始起伏。
周老板低下頭。
“身份相當,才能上賭桌,才有坐下來賭的資格,否則,天真地上桌,只能被當作被割的韭菜。”
老叟站起身,
“這十足的把握,就是干脆掀桌子算球了。
桌子一掀,
管你賭桌上是什么玩意兒,
管你賭注是什么,輸贏是什么,
小娃娃才做選擇題,
我就直接……”
老叟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我就直接……全要!”
“噗哧……”
鶯鶯笑出了聲。
周老板也抬起頭,伸手擦了擦眼角剛剛憋笑憋出來的淚水:
“瞧剛剛把我緊張的,你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