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周老板現在也沒功夫給芳芳做什么全身檢查,里頭被雷劈的人到底啥情況了他還不知道呢。
安撫了一下芳芳,讓鶯鶯帶她去醫院先做檢查,隨后,周澤推開病房的門,愣了一下,
因為安律師和馮四兒已經站在里頭了。
之前二人經過芳芳身邊都對昏迷的芳芳視而不見。
當然了,你不能拿這個去要求他們,畢竟,對于這倆壞胚來說,他們只是習慣性和本能性地在意自己利益相關的事兒。
一些事兒,倒是外人看得透徹,比如黑小妞就不止一次地反復教導過死侍說老板對待真正的自己人到底有多好云云。
周老板強行把心中的那點不愉給剔除掉,走上前,問道:
“怎么樣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
原本雪白的墻壁已經漆黑一片,
四張病床,全部坍塌,地上也出現了一個兩米見深的坑洞。
雜七雜八的各種東西全都堆疊到了一起,場面是相當的凌亂。
“我們也就前腳到,還不清楚呢,老板。”
說完,
安律師和馮四對視了一眼,
倆人分列前后,
開始把坑洞里的雜物都清理出來。
很快,
一只幼小的胳膊露了出來,馮四撐起上面的一個床尾段的金屬柵欄,安律師則是用力把這個也不知道叫良還是佑的小孩給拉了出來。
小孩閉著眼,
你很難分得清楚他到底是有事兒還是沒事兒,
因為在過去的一年里,除了慶會睜開眼看看世界以外,這倆貨都跟躺太平間的沒什么區別。
把他放在了一邊,
安律師和馮四兒繼續清理了起來,
很快,
又一個男孩被拉了出來。
這下子良莠不齊給湊齊了。
把壓在下面的水泥塊挪開,安律師把慶給抱了出來,且伸手拍了拍慶的臉蛋。
見沒反應,
又用力地拍了拍,
直把人家原本被熏黑的臉都拍紅了,
慶還是沒反應。
“再拍下去的話,沒被雷劈死也要被你給拍死了。”
馮四在旁邊提醒道。
安律師瞪了馮四一眼,將慶放了下來。
而后,
二人一起收手,站在了旁邊。
安律師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三個娃,
道:
“老板,仨都昏迷不醒著,好在還能感應到靈魂氣息波動,沒被劈得魂飛魄散。”
周澤點點頭,走過來觀察了一下,道:
“你們辛苦一下,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明白,老板。”
當事人都昏迷著,這怎么調查?這里又沒監控可以調閱。
但安律師還是回答得很干脆,因為很多時候,領導想要的可能只是看得見的態度而不是實際的結果。
周澤站起身,似乎是打算出去了,
走到病房門口時,
周澤忽然停下了腳步,
回頭再看向依舊還殘留著不少堆積雜物的深坑,
道:
“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
急救手術,周澤真的是很久沒做了,上一次真正做手術還是手癢來藥店割了一下闌尾。
之前倒是進過幾次手術室,但都是抓人家的靈魂而不是真的去操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