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條件有限,
勾薪又傷得厲害,
周老板只能盡量找尋一下自己以前的那種感覺,給勾薪做著傷口處理。
美觀和術后恢復什么的,暫時就不考慮了,反正只是一具軀殼罷了,能用就行。
最嚴重的,還是勾薪的大腿位置,被砸得血肉模糊,連骨頭都露了出來,傷口位置還有著極為嚴重的燒焦痕跡。
這種傷口處理起來真的很復雜,
但周老板做起來,依舊有條不紊。
值得慶幸的是,
大腿傷得很重,但炮口和炮彈倒是沒什么大礙,周老板現在畢竟不是醫生了,也沒醫德的束縛,你讓他給你處理傷口可以,讓他給你割蛋蛋,還真不是那么愿意。
雖然周澤以前當醫生時,第一次遇到一個需要割掉的蛋蛋時,還興奮了很久。
整個處理過程很順利,
并不是周老板剎那間就上輩子的巔峰自己附體了,
純粹是因為勾薪真的可以改名叫“(勾)夠堅強”,
不管傷勢再重,他依舊能吊著那口氣。
若是你手下的病人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死的話,那這個醫生當得,可真是幸福。
若是帶著實習生觀摩手術,還能把病人順帶當作大體老師擺弄一下。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勾薪這邊才處理完了。
他也昏迷著,不過他之前就是昏迷的,此時也就是從一個昏迷轉移到另一個昏迷罷了。
雖然傷勢更重了,但至少在精神上,他是幸福的。
走出了手術室,
周澤長舒一口氣,
腰有些疼,腿有些酸,眼睛也很是疲憊,其實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真的可以秒殺上輩子的自己了,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周老板真的很久沒“運動”沒“工作”過了。
脫去了防護服,周澤在藥店里洗了個澡。
外面看熱鬧的人群早已經散去,畢竟救護車都沒來,也沒什么真的熱鬧可以看的。
老道老張等人則是化身兼職泥瓦匠,修補屋頂的修補屋頂,收拾病房的收拾病房。
病房收拾好了,還得給病人繼續住。
洗完澡出來,接過鶯鶯遞過來的茶杯,周澤抿了一口濃茶,看著眼前忙碌的場景,一時間,還真有種以前在醫院工作室面對突發事故時的那種錯覺感。
“老板,有發現了。”
安律師這個時候有些興奮地找到了周澤。
“怎么了?”
周澤把茶杯還給了鶯鶯跟著安律師又回到了病房。
這是隔壁的病房,
此時慶三人以及剛剛做好手術的勾薪都躺在這里。
藥店的條件好是好,但重癥監護室這種配置肯定是不可能有的,就算你硬件跟得上,但軟件(工作人員)方面也不可能匹配得了,強行匹配也是浪費。
畢竟藥店平時也就是賣賣感冒藥切個煲皮和闌尾什么的,若不是有勾薪,都很難自負盈虧。
馮四此時正站在慶的身旁,慶的左胳膊上的新病號服已經被擼起。
那上面,有一顆紅痣。
嗯,不是什么守宮砂這類糊弄人的玩意兒。
周澤站定,目光看了過來。
安律師對馮四點點頭,
馮四單手掐印,
于虛空中畫了幾下,
隨即對著那顆紅痣點了上去。
一道藍色的光芒順著馮四的手指打向了紅痣,
紅痣位置泛起了淡淡紅色光澤,
緊接著,
紅光打在了病床前方,
在紅光之中,
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正在扭曲掙扎的人影,
只不過這個人影身上有三雙稚嫩的小手已經死死地把它給壓住了。
“這是什么東西?”
周澤開口問道。
但心里,
卻泛起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