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律師來讀此時的旁白,肯定是:
來者三人直接被老板的豪氣和魄力所懾!
但實際上,
這仨人看著前倨后恭的周老板,
宛若看著一個失心瘋的二百五。
那個婦人先往前走了幾步,
似乎按耐不住想要出手,
旁邊的駝背老頭兒和老婆婆笑而不語,很是給面兒的還特意后退了兩步。
仿佛是他們年紀大了,
舞臺,
就留給年輕人吧。
然而,婦人最終還是又退了回去。
很顯然,
他們三人之間,彼此也是互相提防著的。
尤其是,大家都清楚,剛剛捶死他們一個同伴的周澤,可不是什么好相與可以輕易揉捏的角色。
“到底怎么著吧,劃個道道成么?”
周澤直接開口問道。
語氣中,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身后,飄浮慶和許清朗中間的老張,其靈魂已經膨脹膨脹再膨脹了,因為吞并了不少白光的原因,導致自己現在幾乎成了夏夜中的一只碩大的螢火蟲。
慶一直在旁邊看著,生怕老張忽然爆體。
“這是,早就有謀劃了啊。”
老婆婆看了看后頭的一幕,感慨著。
其實,
她和周澤身后的老張,才是同一類人。
獬豸本尊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開始進入那種深度沉睡了,
它的分身無數,散落人間。
但總會有一些例外,總會有一些變化,但這些例外和變化,其實都來自于一種主動。
比如,
有些地方,需要有“智慧”有“自我”的分身去鎮守,
有些事情,需要有“能力”有“決斷”的分身去解決;
加上剛剛被周澤錘爆的那位西服男,
他們幾個,
其實都是類似的身份。
但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
周澤身后的老張,
和他們不同。
一來在獬豸發出自己即將殞命的訊息前,他們就不知道老張的存在;
而等獬豸即將隕落,一些訊息一些思維一些意識開始擴散,他們自己本身也因為開始逐步吞沒附近的獬豸分身后,自然而然地也就感應到了,在通城的這個方向,居然還隱藏著他們的一個同類。
他們沒辦法聯系到他,不是不知道地址那么簡單,
退一萬步說,
大家都是獬豸的一部分,
比那種幫派分裂打斷骨頭連著筋還更親密,
他們彼此之間,是有感應的,甚至,還能主動互相聯系。
但老張,就是這么的神秘;
他們只知道有老張這個同類存在,
只知道他在通城地界,
卻根本聯系不上他,
就像是大家都在一個群里,
但偏偏老張設置了“屏蔽該群一切消息”。
所以,
在獬豸真正隕落的這一天,
他們都來到了通城。
有些事兒,他們需要同類聚集起來拿個章程,
比如,
到底是直接自相殘殺一番,唯一活下來的那個當新的“獬豸”,
還是干脆來一出“擱置爭議”,共同發展。
一起相聚通城,只是因為聯系不上老張,所以大家不得不過來。
而先前西服男的這一幕,
則是純粹看老張這個“同類”,
媽的,
弱得一比啊,
根本就不能和自己等人相比,
連上分贓大會的牌桌的資格都沒得。
所以直接現身,把老張掐死,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少一個分遺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