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能說老許忽然來大姨媽了吧?
指甲生長了出來,一個酒店的門鎖自然攔不住周澤,不過,當周澤把房間門給推開時,也不禁被里面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房間的天花板和墻壁位置,已然是血跡斑斑,地板上,還有隨處可見的鱗片,有點像是魚鱗,但根據老許自身情況的特殊性,很大概率應該是蛇鱗。
海神來了?
這是周澤的第一反應,
三亞這個地方,確實距離海神的老窩更近一些,如果對方特意上岸來看看老許,交流交流一起抓田雞的心得體會也不是不可能。
但至于這么慘烈么?
周澤直接走到里面的臥室里,
老許躺在床上,
其身上,
一半面積是人類的皮膚,一半面積則是被蛇鱗覆蓋,且這些蛇鱗還在不停地脫落,鮮血不時地濺射出來。
周澤上了床,伸手拍了拍老許的臉,有些緊張地問道:
“老許,老許,醒醒,醒醒,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
老許緩緩地睜開眼,剛準備說什么,一口鮮血再度從口腔中溢出。
“是海神出了什么問題?”
周澤問道。
老許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周澤抿了抿嘴唇,這事兒就麻煩了,不過還是馬上追問道:
“它在哪里?”
老許搖搖頭,目光,變得有些空洞,
喃喃道:
“它……要完了……”
………………
受當年港片盛行時代的影響,導致不少國人都有這樣子的一種既定思維;
富豪,得有女人;
富豪,得有游艇,
富豪,得在游艇上玩女人。
三亞是一座擁有著得天獨厚海洋旅游資源的城市,自然也就少不得游艇相關行業。
不過,按規定,不能離岸太遠。
但規定有時候和龜腚沒什么區別,
就像是你總會好奇有些開著豪車還經常超速闖紅燈的人他的分是不是永遠都扣不完一樣。
呂文亮端著紅酒杯,靠著船舷站著,頭頂上,月明星稀,四周,是一片黑漆漆的波浪。
這是一種宛若被隔絕的寧靜,呂文亮很喜歡這種感覺。
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多,自己還得忙著和妻子離婚分割財產,實在是被煩得受不了了,所以才選擇跑到海上來吹吹風;
哪怕到了這個點了,也沒打算返航,他不想回到岸上去后又要重新開始那種令人心煩的輪回。
秘書阿麗端著水果走了上來,
將葡萄咬在嘴里,用自己的紅唇包裹著葡萄主動送到呂文亮嘴邊。
呂文亮用嘴度過來葡萄,咀嚼著。
“甜么?”
“甜。”
阿麗放下了果盤,讓男人靠在自己的身上,開始幫他按摩腦部。
“阿麗,謝謝你。”
“和我,你客氣什么。”
“得謝謝你,沒有你,我都不覺得我自己還活著。”
“您說得太夸張了。”
“真的,你就是我心里的活菩薩,來帶我脫離…………”
“轟!!!!!!!!”
前方,
恐怖的波濤忽然掀起,
游艇開始瘋狂地搖動,
呂文亮和安利一起摔倒在了甲板上,
這其實不算小游艇了,但在大海的喧囂面前,它依舊是那么的渺小。
海浪的翻滾,一次次撞擊著船身,同時,在上方,密集的水珠濺灑下來,宛若下起了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