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來臺風了么?”阿麗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應該啊,我出來時特意查看了天氣預報,而且就算來臺風了,不可能沒收到氣象臺的預警的。”
呂文亮有些狼狽地爬了起來,
一只手搭著船舷一只手撐著甲板勉強維系著自身的平衡,
同時,
探出了腦袋,
向前方看去。
沒記錯的話,一開始,應該是那個方向先傳來的轟響。
然而,
黑漆漆的海面,
也就只有在近處時靠著游艇身上自帶的燈光還能看見一些,再遠處,就真的完全一片模糊了。
令人安心的是,
這海浪來得急,去得也快。
船身不再搖晃了,雨也停了;
呂文亮伸手摟過阿麗,倆人剛剛都受到了驚嚇,此時需要依偎在一起緩緩。
如果不是此時游艇的工作人員過來了,說不定還能換一種舒緩放松的方式。
呂文亮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了煙,已經濕了一半,找了一根不是特濕的煙咬在嘴里,點上。
隨即,
他站起來,
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繼續向前方看去。
而后,
“啪嗒”一聲,
剛點燃的煙以及打火機一起掉落在了甲板上。
“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阿麗先幫忙撿起的打火機后才站了起來,
然后,
她也看向了船舷外面。
沒有尖叫,沒有吶喊,阿麗眼珠子一翻,直接嚇得昏厥了過去。
呂文亮本人,此時雙腿也已經在抑制不住的顫抖,甚至黃色的液體也已經從褲襠里滴落出來。
不是他們膽兒太小或者太不堪了,
而是因為,
此時就在距離船身不到十米的位置處,
有一顆體積不遜這艘游艇的巨大蛇頭飄浮在海面上。
那伸展出來的蛇信子,那翠綠色且無比巨大的蛇眸,正死死地盯著這艘游艇。
這種場面,真的是能直接嚇死人的。
“噗通”一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落在了甲板上。
呂文亮有些木訥僵硬地轉過身,
看見了兩個陌生人出現在了自己的游艇上。
一個干瘦青年,嘴唇泛紅,像是涂抹了過分鮮艷的口紅,且還在濕噠噠地不時地向下滴落著猩紅色液體。
在其身邊,有一名身穿著白色練功服的人,這個人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
“你……你們……我……我……”
呂文亮的大腦,已經近乎死機了。
干瘦男子主動走到呂文亮面前,
他的腳已經踩到了呂文亮褲襠里流出來的液體上了,
但他臉上卻沒絲毫的嫌棄和不適,
佛說,眾生平等;
這里的平等,可以去“理解”。
“施主,阿彌陀佛。”
干瘦男子對呂文亮雙手合什念了一聲佛號。
呂文亮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世界了,身子下意識地踉蹌了一下,重重地靠在了船舷上。
但忽然間,
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呂文君再度被撐起來,重新回到了站姿。
“施主,貧僧等人趕路疲乏了,可否行個方便之處,我佛慈悲,貧僧日后自會為施主誦經三遍,為施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