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機道人苦笑著,為李扶搖默哀兩聲。
但又想起這混蛋小子從妖谷出來后,就將應付魏家的事通通甩給了他,心中那點惆悵之情很快就全都消失不見。
大殿中的近百把金色巨椅已經快要坐滿,僅余下幾個空位,場間已是人聲鼎沸,有不少的修士嚷嚷著讓山水宗趕緊上酒。
東方皓則是眼睛一亮,拎著酒壇去挨個拜訪出聲要酒的人。
“羽衣老祖來賀!”
敬山上已安靜了半晌的老者再次出聲。
“羽衣老祖……”有人皺起了眉頭,這可是一個很怪異的家伙。
一個白衣小童晃晃悠悠地騎著頭青牛,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弟子,閑散至極地從山水宗的山路上走了過來。
這白衣小童四下張望,一眼就找到了眾人中最為惹眼的魏濃妝,他揮手叫兩個弟子去一邊自生自滅,又從青牛翻身而下,一溜小跑,沖到木機道人身旁。
“木機老頭,換個位置。”
木機道人眨眨眼睛,一臉迷茫,他只好扭頭看向魏濃妝。
“瞅她干啥!”白衣小童個子太矮,輕輕一躍,跳到巨椅的扶手上,“快!換換,趕明老祖我送你個膚白貌美的女修!”
木機道人哭笑不得,又看了一眼魏濃妝,見她面無表情,無奈起身。
白衣小童喜滋滋地落座,轉頭看向魏濃妝。
魏濃妝輕笑一聲,捂著嘴,剛想說點什么。
就聽白衣小童清清脆脆地喊了一聲,“娘!”
隨后白衣小童起身飛撲,“我要吃奶!”
魏濃妝的笑意凝固在臉上,眼看著白衣小童飛撲而來,她第一次,少見的有些慌了。
一只手從巨椅后探出,一個**上身的大漢單手掐住白衣小童的脖頸,將他拎在空中,白衣小童在半空中努力掙扎著晃動短手短腿,竭盡全力地想撲進魏濃妝的懷里。
大漢回頭望了一眼漸漸穩定心緒的魏濃妝,她輕輕搖了搖頭。
大漢隨手將白衣小童扔回了椅子里。
白衣小童撇撇嘴,卻也沒再次嘗試,靈光一拋,從桌子上拽了一個靈果,晃蕩著腿,咔嚓咔嚓地啃了起來。
魏濃妝這時反倒大起膽子來,斜著身子趴在扶手上,嫵媚一笑。
“羽衣老祖......果然如傳言一樣,不同凡響。”
白衣小童瞥她一眼,笑嘻嘻地,“魏家大小姐倒和傳言不太一樣呢,剛剛花容失色了喲。”
魏濃妝的笑容消失了,她深深看了一眼白衣小童,不再言語,轉了回去。
羽衣老祖。
這個名字她很早就聽過。
以神念境界卻敢自稱為祖的,他是第一個。
因此想殺他的人可不在少數,但偏偏這么長時間以來,沒人能奈何得了他,這個白衣小童依然逍遙自在的到處亂跑。
對此傳言很多,有人說他修煉了特殊的功法,也有人說他在那個上古廢墟中得到了了不得的寶物。
但總之,這個看似有些可愛的小童漸漸坐穩了那個老祖之名。
當、當、當......
一聲聲鐘響鳴徹天地。
一位身著華服的老者緩步從大殿中邁出。
他的身后,跟了一個少婦,一個劍修,一個身背大刀的壯漢。
山水宗!青蓮宗!新劍宗!刀意宗!
這是靈墟四派的四位宗主!
那老者雙手一揮。
仙樂轟然奏響,大典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