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身體一激靈,立即微彎了腰,搓著手上前,搶在黑袍人前說了話,“各位大哥,我姐夫是西城門的宋莫,人稱宋黑疤,算起來,我和咱城衛軍還是一家人呢。”
“宋老六?”領頭的兵丁打量著青年人,皺了皺眉頭,“你是那個叫柳誠的?我聽宋老六提起過你,你到這八牧山來做什么?你姐夫今天可沒到這八牧山值守。”
“那個......”柳誠從身上摸出幾串銅子,塞到領頭手中,“給咱兄弟們買酒的。”
領頭兵丁很滿意地收了起來,“不錯,挺有眼力勁,說吧,來這做什么?”
“我這兄弟想進去轉轉,您放心,我們絕不會驚擾了那些貴人。”
“這可不行!”領頭兵丁很果斷地拒絕道,“這要是被趙城尉知道了,我們都得挨板子!”
“我們不去萬侯亭,就在山后轉轉。”
“這......”
領頭兵丁猶豫起來,但身后的一位兵丁捅了捅他的手臂,“忘了趙公子的交代了?若是出了事,不要命了?”
領頭兵丁一哆嗦,似乎想起什么,很果斷地搖頭,把手里的銅子也扔了回去,“不行,不行。”
“趙公子的交代?”黑袍人微微一笑,“按你所說,這公子可是趙城尉家的?”
“嗯,”領頭兵丁點點頭,看了一眼柳誠,“既然你是宋老六的小舅子,我也不瞞你,這趙公子今天可是放話了,讓我們好好守著這八牧山,不得放任何不相干的人進來,出了差錯,我們都得掉腦袋。”
“山上有什么大事嗎?”柳誠也有些好奇,“不就是賞花嘛?”
“聽說趙家公子要與齊家小姐共同游山賞花。”有人在后面插嘴。
“閉嘴,這事也是你能議論的?”領頭兵丁回頭怒斥了一聲,隨后板起面孔,“你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柳誠拱拱手,“多謝幾位大哥。”
他又轉過身,低頭對黑袍人說道,“你也看到了,事不可為,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我請你去城里喝酒怎么樣?”
“酒可以他日再喝,”黑袍人笑了笑,“但山還是要今天上。”
“我說話你沒聽懂嗎!”領頭兵丁聽聞此話,大怒起來,蹭的抽出了手里的大刀。
黑袍人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幾名兵丁瞬間僵住,眼神呆滯,手中的刀啪的一聲墜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
青年人一聲驚叫,連連后退數步,“他、他們怎么了?”
“放心,我沒有取他們的性命,過個一時半刻,他們就會無恙醒來,”黑袍人向前走去,回頭笑了笑,“還跟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