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強的質疑,林飛淡淡一笑,莫名其妙的看了趙強媳婦一眼:
“是真是假,想必你們中有人比我們更清楚。”
“嘿,你這話什么意思?”趙強頓時不爽了。
“敏敏嫂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考古學專業吧?”林飛沒理趙強,只是笑著看著那趙強媳婦。
“你咋知道?”這次還老趙一家納悶了,因為他們感覺趙強媳婦比不過安疏影,所以來了之后就一直沒介紹過。
“剛才我說了啊,猜的!我猜的對么?”林飛先是跟他們說了一下,但最后還是問趙強媳婦。
因為他從第一眼看見趙強媳婦,就感受到她身上那種濃濃的歷史氣息,這種人要么是在博物館工作,要么就是考古的。
帶這么厚的眼鏡,而且還是緊湊運動型眼鏡,小腿健碩有肌肉,皮膚本是黃白,但現在卻有點兒小麥黃,明顯就經常登山涉水。
博物館那風不吹日不曬的肯定不會這樣,那就只能是出去考古了。
“嗯,沒錯。”趙強媳婦點了點頭。
“說畫呢,你猜我媳婦干嘛?有毛病?”趙強頓時就不爽了。
“呵呵,別急啊,咱們就再來看這兩幅畫有什么不同。”林飛分別展開兩幅畫,眾人看了半天,最后終于在落款的地方看出了問題。
老趙也仔細一看,頓時就大喊道:
“我兒子這幅是最后落款是晉昌唐寅,很正常啊,但你這個是什么玩意兒?魯國唐生?你這明顯就是假的嘛!”
“奧?是么?那要不聽聽考古專家怎么說?”林飛淡淡一笑,然后便看向那敏敏嫂子。
“敏敏,你說他這話是不是假的?唐伯虎一直落款都是晉昌唐寅,他這什么玩意兒?”老趙也看向敏敏。
“真要我說?”敏敏撫了撫眼睛。
“讓你說就說,墨跡什么?”趙強頓時喝了一聲。
能看的出來,她在這個家中,地位并不是很高。
“唐寅之所以喜歡用晉昌唐寅落款,是因為他始祖是涼州晉昌郡陵江將軍唐輝,但到了唐初之后,其祖唐儉跟隨李淵起兵,被封為呂國公。”
“但在那時,唐儉卻與敵國女子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困佳話一直流傳在家族之中,而唐伯虎做這幅畫之前跟一女子的遭遇與唐儉極為相似。”
“女子身消玉隕之時,唐寅與其祖心情功名,便作下此話,落款自詡魯國唐生!”
敏敏說完扶了扶眼睛,同時還將手機中所有的考古文獻都拿出來讓眾人看。
“啪!”
趙強頓時氣的一拍桌子:“你胡說八道!”
“我可以胡說任何東西,但我的專業絕對不容褻瀆,如若不信,現在可打開卷軸兩邊,真品上左右必然會各寫著婉和茹兩個字,那分別是唐儉跟唐寅各愛的女人。”
敏敏一直都很文靜,但是碰到自己專業的問題之后,頓時就強硬了起來。
眾人一聽趕緊扒開林飛那副畫的卷軸,在隱秘之處還真有淡淡的兩個字,但趙強的卻沒有。
趙家人頓時一張臉通紅,趙強更是從牙縫中擠出:
“你到底誰媳婦?早點兒為什么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