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稍稍有些發呆,隨即又是笑了起來,隨手掏出自己的老花鏡戴上,“行啊,配合你們工作,是公民的義務嘛。哈哈。”
“您能這么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薛沐寒笑了笑,也沒有故作迷障,便是從檔案袋子里面拿出一疊照片來,逐個的擺放在老人眼前。
每張照片,分別都是一名不同面貌的少女,笑容明媚,清純靚麗,照片一共有八張,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少女們都是長發飄飄,并且都算得上是美女了。
老人的面色,在第一張照片放下來的時候就有些僵硬住了,到了薛沐寒放下最后一張照片,并且推到眼前的時候,薛沐寒明顯感覺老人之前如沐春風的態度,已經無影無蹤了。
“這是,什么意思?”老人看了一下照片,隨后抬起頭來,看向了薛沐寒。
薛沐寒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細致耐心的,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1987年,天南市一年之內,連續發生了9起惡性殺人案件。兇手殘忍的將9名還在高中,或者大學上學的少女折磨并殺害,兇手并不滿足于僅僅殺害受害人,還非常細致的對受害人的尸體進行了清理,并且捆綁起來,甚至在受害人的尸體口中放入一朵蝴蝶花。所以在天南市的罪案歷史上,這9起惡性殺人案,又被稱作為蝴蝶花連環殺人案。”
老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薛沐寒抬手制止,又是接著說了下去。
“其實我覺得被稱為連環殺人案,有點不合適。因為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大多都非常喜歡挑戰警方,會故意留下線索,賣弄自己的高智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方不會那么的急切。急切到在一年時間里面,連續多次作案,近乎達到每個月一起的程度。更不會隨意的就銷聲匿跡。”
“更為重要的是,連環殺人案有明確的目的,享樂,表演感,關注度,以及儀式性,而在這個案件之中,雖然兇手有明確的目標指向特征,但是卻沒有對死者有進一步的侵害,而最終也僅僅是有儀式感這一項存在。那么,兇手既然不是為了滿足**,也不是為了關注度和表現高智商的話,被稱作為連環殺人案,就缺乏特征表現性了。”
“當然,這只是屬于我個人的分析,代表不了警視廳的意見。只不過我從這個方向去分析,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情況。”
“首先,第二受害人陳英,和第三受害人之間時間非常接近,以往復盤的時候,陳英被看作是目擊者,從而被兇手殺害。那么就是說明兇手的目標是第三受害人,而不是陳英。但是如果說情況不是這樣的呢?陳英才是兇手的目標,而第三受害人則是為了掩蓋這一目的,隨后做出來的掩飾殺人的話,又是如何一種情況呢?”
“不考慮線索,而僅僅從推測角度來看蝴蝶花案件的話,兇手是故意把案件做成連環殺人案的這個角度,看待案件就有了新的視角。比如說,殺害張朵和陳英是目的,其余案件都是掩飾性殺人的話。案件本身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起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這算是什么回事?”老人變得有些氣憤和不解,他沖著薛沐寒突然叫了起來,“我是來協助調查的,若是沒事,請恕我不想聽這么殘忍的故事,請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