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我還沒有說道重點呢。”薛沐寒看了老人一眼,繼續說道:“馬上就要到關鍵的地方了,你很快就能知道你能協助的地方了。”
“視角不同之后,我做了更加深入的研究。找出了張朵和陳英的全部個人資料,不出意外的,兩人是小學同學,根據訪問當時的同校學生,甚至得知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兩人不僅僅是同學,還是同桌。”
“雖然初中的時候,因為父母離異的緣故,陳英去了中海縣六中上學,但是和張朵之間的關系并沒有斷。在當時的時代之中,兩人的交流主要依靠的就是書信。”
“我拜訪了張朵的父母,以及現在還在世的陳英的父親,找到了保存到現在還算完好的書信,從書信之中,我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物。一個被張朵稱作為叔叔的人物。”
薛沐寒笑了起來,“這個叔叔對張朵很好,并且很有學識,經常輔導張朵的功課。在張朵的書信之中提到,這個叔叔很有本事,甚至能給學生提供保送名額,她把這一點告訴給了成績不好的陳英,陳英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卻寫得不錯的文章,張朵想要把陳英推薦給那個叔叔,若是對方看中的話,陳英很可能免去高考,保送上大學。”
“這對于陳英來說,無疑是最后一根稻草。憑借自身的能力,她想要正面考上大學是很困難的,她需要這個機會,于是在張朵沒有回應之后,便是直接來到了天南市,想要直接找張朵本人。可惜這個時候,張朵已經遇害了。”
“陳英很絕望,但是又很不甘心。她繼續留在天南市,以悼念和幫助張朵父母的理由留下,拖延時間,目的就是想要找出那個張朵提到的叔叔。這關乎她的未來,也許她的潛意識里已經察覺到這個所謂叔叔的可疑,但是因為利益相關,她還是遺忘了這一點。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目的,同時,她也找到了這個叔叔。”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面對這個所謂的叔叔,或者說兇手,并且還將自己和張朵的聯系暴露出來,這無疑會讓兇手痛下殺手。于是,在找到那個叔叔的當天,陳英便被殺害了。兇手當然知道哪怕是他繼續按照殺死張朵的方式處理陳英,也早晚有一天會被警方發現潛在的聯系。從而找到兇手本身,于是兇手便是一不做二不休,執行起來一個駭人聽聞的計劃,塑造蝴蝶花連環殺人犯!”
“他很快就選取了下一個目標,隨即殺害,因為已經有了前兩個案件的經驗,他的反偵察工作做的越來越好,手段也越來越嫻熟。為了擴大影響,增加案情的復雜度,他連續在一年時間內接著作案7次,使得案件終于和預料之中一樣變成了連環殺人案。”
“不過,他本身也面對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那就是他本身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他無法逃避自己的妻子,我可以篤定的說,他的妻子一定是知情人,然而為了回避心里壓力,他的妻子回到了娘家,不再與兇手居住。因為害怕和焦慮,他的妻子很快就病重不起,最終在七年之后逝世。”
“這讓兇手松了一口氣。卻給警方添了不少的麻煩。當時復盤的時候,實際上警方已經懷疑過兇手,但是在唯一知情人病重的情況下,并沒有得到能引起重視的情報。一切就這么不了了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線索掩蓋在了時間之下,兇手終于可以安心下來,他甚至毫無心理負擔的繼續生活,組建了新的家庭。”
“你說完了?”老人面色很不好的打斷薛沐寒,“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你若是沒有要說的了,我就要走了。”
“我正要向您咨詢呢,你可不能離開的。”薛沐寒看著老人的雙眼,微笑著說道。“作為31歲就成為中南大學文學系教授的您是否能告訴我,在87年的時候,有多少人具有向大學舉薦保送名額的能力?”
老人本想起身,但卻被身邊的警察撫住肩膀,又坐了下來,他抬頭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警察,隨后又把目光看向薛沐寒,“你這個問題問錯人了,你應該去問問教育部門的官員。真是莫名其妙,你們這是準備非法拘留我?”
“我可沒有問錯人,根據我們和中南大學聯系的情況來看,87年的時候,任何一名在職教授,都有權利推薦學生保送進入中南大學這個一流學府。這么來看的話,您也是其中之一,對么,商召,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