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沐寒等人突然停止了說話,李坤有些自負的笑了起來,“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和案件的關系,尤其是22年前的綁架案的關系,最主要的,就是我沒有作案動機。綁架案,要的是贖金,我這一輩子還沒有因為物質關系需求金錢的時候。其次,你們有誰能夠證明,我切實接觸過胡九或者羅金之中的任何一人?有么?警官先生,你的故事很動人。但故事就是故事,卻成為不了證據。”
當前這些問題或者能夠把李坤帶回警視廳的審問室,但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卻不能讓對方伏法,李坤最多不過是犯罪嫌疑人,以對方的現在的勢力,哪怕是請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律師,也能輕松脫罪。
除非找到殺死胡九或者羅金的兇器,還能和李坤聯系起來,否則的話,連起訴對方的證據鏈都無法構成,可能從起訴這一關就會被否定掉。
然而兇器么?當時李坤只是一個17歲年紀的高中生,可能對付胡九或者羅金的方式也采用的是智取。買酒下藥,讓胡九昏睡,然后在對方毫無抵抗能力的情況下,使用窒息的手段殺死對方。至于羅金,當時薛沐寒看到的酒也好,李坤帶著的電擊棒也好,都是可以制服對方的手段,然后利用相同的方法殺死對方之后,把其和胡九放在一起,這都不是難事。
17歲的少年有多大的力氣,冒著風險把人轉移現場?這可不是李坤會做的事情,好在胡九本身就給自己挖好了掩埋尸體的暗格,一個用來藏之前犯案贓款的地方,是以李坤才有能把人就地處理。
這一環接著一環,完全不像是當時只有17歲的少年可以想出來的計劃,這也是薛沐寒發現李坤這個線索之后,覺得不可思議和難以接受的地方。
可惜的是,薛沐寒的殺手锏,并非是他給出來的任何一個證據,又或者是任何一個推測。
“我的故事可能打動不了你,李坤先生。但是這個卻是實實在在的真相,有時候真相確實難以將真正的兇手定罪。然而,這個案件的相關者,卻不僅僅是你而已。”薛沐寒緩緩的說道,“作為沉寂已久的案件,每一個突破,都會在公眾信息中公布的。即便是22年過去了,受害者的家屬,那些學生的家長們,難道就能忘記當時的痛苦和傷害了么?我覺得正好相反,他們會牢記在心,記的更加深刻。”
“當時的21名學生,家庭條件都不差。而如今,其中的部分家屬更是位高權重,或者富甲一方。你猜猜看,若是你平安脫罪的話,警方或者無法對你做什么,可那些家長則不一定會認同這個結果。”
“李坤先生,如果我是你,我必然會好好考慮這個情況的。或者認罪伏法,對你來說可能是個更好的結果也不一定呢。不是么?”薛沐寒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同情的看著李坤,這樣帶著憐憫的眼神,讓李坤的面色有些陰沉,薛沐寒并沒有說完,而是突然靠近了李坤,嘴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隨后退開。
“你看,我也并不是不知道,你作案的動機。不是么?”薛沐寒淡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