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趙勇也走出了飯點,去了一趟廁所之后,兩人再次踏上了回鄉之路。
經過一下午的休息之后,兩人的精神體力較之先前都有了很大的恢復,在部分筆直的國道跟省道上,袁方國甚至一度把車開到了120碼。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他們開始進入了湘渝交界處,這里也是群山挺拔,連綿的群山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雙車道的省道像是一條長蛇一樣彎彎曲曲地盤旋在大山上。
“方國,這個地方稍微快點。”趙勇邊說邊把座位下的西瓜刀給拿了出來。
“怎么了?”一聽這叮囑,袁方國不由得心頭一咯噔。
“湘渝交界處的人很彪悍,這里攔路搶劫的不少。”趙勇皺著眉頭說道。
趙勇的話像是一下子提醒了袁方國,在他的印象中,這里的山民們確實很彪悍,特別是在**十年代,這里是湘渝的必經之路,經常有家族式的攔路搶劫團伙在此作案。
往往這些罪犯們作案之后,都會把汽車給掀到山澗谷底,給人營造出一種人為交通事故的錯覺來。
據說這樣的做法一直持續了好幾年都沒有被人發現,直到有一次一個命大的家伙死里逃生之后,公安這才感覺到這是一件極其重大的案件。
袁方國跟趙勇來的時候剛巧是白天,他們是跟著其它車輛的車隊一起行駛在山間小路的,因此那些慣匪們也并不敢作案,但是眼下已經是凌晨了,這一路上幾乎很少看到汽車……
袁方國不由得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甚至有些后悔沒有早點看看地圖,應該在上一個小鎮的時候就停車休息。
他很想把車調轉回去,但是眼下這里并沒有調車的空間,僅有的雙車道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另外一邊則是挺拔巍峨的大山。
“勇哥,咱們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袁方國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心都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汗水來。
趙勇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咱們最好不要走了,這一段是最危險的,至少兩百公里長,如果前面可以掉頭的空間,咱們回剛才的鎮上,沒有的話,咱們在最前面的加油站或者其它地方休息一下。”
“行……”說完這句話,袁方國不由得多踩了踩腳下的油門。
然而前面并沒有可以讓他們掉頭的空間,就連住家戶都沒有看見。他們的身下的這輛卡車就像是在一條沉睡的惡龍身上行駛一樣,他們不知道這條惡龍什么時候蘇醒過來。
不光袁方國緊張,就連趙勇都把防刺服給拿了出來,他甚至讓袁方國把車停下來。
“兄弟,穿上這個。”趙勇將厚厚的防刺服遞給了袁方國。
接過防刺服,袁方國毫不猶豫地穿在了身上。
兩人繼續前進。
終于在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相當偏僻的鄉鎮上。
街道上一盞路燈都沒有,借著月光,兩人把車停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他們把車停下來沒多久,幾個黑影便是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