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媽媽走了,你們保重。”在女警官的催促下何英杰從圓凳上站了起來,一臉依依不舍道。
“媽……”宋怡婷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哭聲。
袁方國跟宋年友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的抹了抹眼淚。
很快,何英杰的身影消失不見,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宋怡婷的情緒仍然是處于極度悲傷的狀態,她本來已經能走出來,但是母親被宣判的事實卻讓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對這樣的痛苦。
人生便是這樣,傷心的事情不提起倒也作罷,一旦提起,總是忍不住蕭然淚下。
……
袁方國跟宋年友陪著宋怡婷在接待室里面又多呆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離去。
中午大家都沒有胃口,袁方國直接開車把宋怡婷跟宋年友拉到了自己的別墅里面。
宋年友一見著陽臺上掛著女兒衣服,心里面便是明白了幾分。
他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對于這些事情并不看中,只要女兒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即可,不需要太多的錢財。
宋怡婷獨自一人去了樓上的書房,這是她自我發泄的方式,袁方國倒也習慣了。
而她的父親宋年友更是早就習慣了女兒的這個習慣,因此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去打擾。
袁方國陪著宋年友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兩個大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宋年友主動打開了話題。
“小袁,婷婷就交給你照顧了。”
“叔叔,你放心,我會把她照顧好的,這里是我的家,以后你可以經常過來。”
宋年友笑了笑,沒有表態,“我跟她媽媽離婚的早,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主要是雙方性格不合,估計你也能看出來,我這個人屬于淡泊名利,與世無爭,而她媽媽則是性格相當強勢,其實拋開這一點,她也是個相當優秀的女人。”
“叔叔,今天在見面的時候,我聽出來了,阿姨其實很后悔沒有聽你的話。”袁方國一臉認真道。
宋年友其實也多多少少聽出來了何英杰話里面的意思,不過眼下他一個人倒是過的很好,不打牌不抽煙不喝酒不喜歡亂玩,每天按時上下班,閑暇之余便是散散步,寫寫書法或者去公園里面跟退休的老頭老太太拉上一段二胡,小日子也是過的相當愜意。
“我的話并不是完全正確,她也是靠著自己的辛苦與努力把婷婷培養的如此之優秀,我也很欣慰,再過幾年我也要退休了,你們到時候有小孩了,不嫌棄的話,我這個老頭子倒是可以幫你們帶帶。”宋年友說道。
“你們該享受就享受,如果真的有小孩的話,找個保姆其實最好了。”袁方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宋年友笑了笑,隨即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行,小袁,時間也不早了,我下午還要上班,婷婷的情緒你多多看著一點,晚一點我給她打個電話。”
“叔叔,要不我送一下你吧。”
“嗨,不用了,我出門坐公交車就可以了,你注意身體。”宋年友邊說邊朝門外走去。
袁方國把他送走后,又獨自在樓下呆了一會兒,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后,這才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