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居高臨下般看著和田義彥,說道:“阿爾貝托·蘇吉(Alberto·Sughi),和田先生對這個人不陌生吧?”
“你怎么知道的?!”和田義彥再也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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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囂張,驚慌失措的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哦,對了,我另外幾個朋友在另一張床里還發現了幾幅畫,他們雖然不懂美術,但是你留在上面的簽名用的是英文,還是不難分辨的。我很奇怪,為什么阿爾貝托的畫上會有你的簽名呢?”
“怎么可能……”和田義彥喃喃說道。
“你想說怎么可能藏在那里?”林海嗤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我……”
“說起來,你如果早點從北海道回來,大概還有機會提前檢查房間,誰知道地產中介這么積極,居然提前把房子租了出去。沒想到吧,你那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
“你……”和田義彥澀聲問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面時的場景嗎?”
林海這句話,既是在問和田義彥,又是在提醒能見里香。
“你之所以匆匆趕往公寓,是因為中村健三郎給你報了信。也許你本來就在附近,即使我的畫沒有失竊,你也準備找機會把租客趕走吧……你和中村健三郎剛進門時,表現的很緊張,但是試探后發現,她(能見里香)并不是沖著裕樹自殺案來的,隨后的表現又太放松了……”
能見里香回想了一下,說道:“他來得確實快了點。”
林海道:“還記得中村健三郎是怎么說的嗎?他說:‘小偷根本不可能進來,就算進來,我們也不可能發現不了。’我留意過,公寓只有中村一個管理員,‘我們’指的是誰?這個問題,和田先生準備怎么回答?”
能見里香問:“你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
“再次提醒你,是我的朋友注意到的,你知道的,女孩子的心都比較細,特別是對和田先生這樣儀度翩翩的男人,總難免多留意幾分。”
林海對能見里香說完,笑著問和田義彥:“你說保持年輕的秘訣是美術,你確定名利盡失后,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態嗎?”
聽到這里,和田義彥再也撐不下去,身體一軟跪倒在地。
……
現在只要明眼人都知道和田義彥有問題了。
大田警視正對林海說道:“你還有一點沒解釋,那個叫阿伯托的,和這起案子又有什么關系?”
“是阿爾貝托·蘇吉,他是意大利畫家協會的主席……”
……
阿爾貝托·蘇吉是意大利畫家協會的主席,同時也是一位著名的畫家,只不過他的作品流傳范圍很小,基本限于意大利本土。
和田義彥年輕時曾經留學意大利,在留學期間,他結識了蘇吉,此后他每年都會造訪蘇吉的畫室,并拍攝大量照片。而蘇吉每次都盛情接待和田義彥,以為對方是他的一個狂熱粉絲。
事實上,和田義彥之所以年復一年不遠萬里的去拜訪,只是為了剽竊對方的作品。
在他看來,蘇吉這種水平極高,流傳范圍卻極低的畫家,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肥羊!
抄,為什么不抄!
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林海猜測,裕樹的死,就是因為發現了和田義彥的剽竊行為,試圖以此作為要挾,結果反被滅口。
現在,方振東那邊的發現也證實了這一點。
能見里香聽完后,對和田義彥、安島一郎說道:“兩位,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大田警視正表示感謝后,也匆匆而去,他要安排人把中村健三郎“請”過來,還要向上級匯報,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和田義彥畢竟是文化界的大拿,鬧出這種丑聞,文部大臣都會被驚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