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答道:“老師,我的英語也還不錯,所以上課時是不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
“你在美國生活過?”
“不,我只是語言天賦不錯。”
河目令子反問,用的是英語,林海同樣用英語回答。
兩人你來我往,語速越來越快,到了后面,林海依舊輕松自如,河目令子卻有些腦袋冒汗。
“好了,可以了。”
河目令子覺得繼續下去就要出丑了,連忙煞住了車。她沖林海點點頭,說道:“你的水平我了解了,你可以不用聽課,但是請不要打擾周圍同學。行了,入座吧。”
“是的,非常感謝。”
林海說完,向教室后排走去。
“這里,這里……”
傻恭伏在桌上,偷偷用腳勾開旁邊的椅子,壓著嗓子,貓咪撓墻一樣沖林海招手,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讓同學們忍不住翻起白眼——她真以為這樣做,老師就不會注意到她?
河目令子很無奈,但是懶得多費口舌,索性裝起了瞎子。
待林海入座,她雙手撐住講臺,嚴肅道:“好了,下面開始上課。”
“起立!”
班中一個男生一聲令下,學生們齊刷刷的站起身,集體向老師行禮。待對方回禮后,再次齊刷刷坐下,全程沒有一個人搞小動作,就連傻恭都不例外。
……
河目令子開始講課,得到特赦的林海則掏出本子開始寫劇本。
林海前兩天和國內來的學子們仔細交流過,把自己對劇本的各種想法掰開揉碎講給他們。都是萬里挑一的英才,理解起來耗不費勁,反而因為年輕的關系,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陳楷歌那種老頭子還要更強。
文筆更沒得說,個個過硬。林海懷疑,就算讓他們根據大綱創作一本小說出來,都不用花費太長時間。
特別是方振東,給了林海極大驚喜。
方振東是個地道的四九城學三代,他的爺爺是北大的古漢語教授,父親則在人大教現代漢語,方振東集兩代人之所長,雖然欠些火候,但是在影片對話部分,依舊超過很多已經成名的編劇。
有過古代劇本創作經歷的人,估計都曾在寫對白的時候罵過娘。寫古代戲和仿制古董不同,后者講究做舊如舊,前者則講究融會貫通。既要展現古風神韻,又不能造成理解障礙,寫好了是雅俗共賞,寫不好就成了不倫不類。
林海看過方振東寫的對白,實在挑不出毛病。
除了方振東,其他人也各有所長,比如任莎莎,就非常擅長人物心理的描寫。
可能有人奇怪,劇本不是主要由對話構成嗎?心理狀態應該是演員需要做的功課吧?在很多時候的確是這樣,但是負責任的編劇,還是會將角色心理細膩的呈現出來,以供演員參考。
當然,劇本寫作和小說不同,心理狀態不是干巴巴的“驚訝”、“欣喜”,而是需要把這些內在的東西變成外在的動作和語言。
總之,每個人都表現的很出色,讓林海省了很大力氣。
盡管如此,林海愈發不敢懈怠,畢竟這部戲能夠走得越遠,對中國電影的幫助就越大,對林海自己也有莫大好處。
林海心想:等到片子在日本上映,自己就可以公開中國人的身份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