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說的是熊渠吧!”公輸玄一臉的淡然,“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若非依仗著魏**威,焉能對抗吳國大軍?只要君子繼位,他熊渠難道敢以下犯上不成?”
“先生此言有理。”君子白羽點點頭,“但是熊渠大軍在側,白羽如鯁在喉,若是不能解決了這個大患,就是登上了王位,白羽也未必能夠順理掌權,號令全國。”
“先生可有勇士,行專諸刺王僚之舉,為白羽除此心腹大患?”
面對著君子白羽一臉期待的目光,公輸玄避而不答,反而大有深意的問道:“聽說君子和青羊宮的大司樂往從過密?”
“道聽途說罷了!”君子白羽一口否認道。
“那就可惜了!”公輸玄頗為遺憾的說道:“若是大司樂出手,十萬雄兵亦不能擋,區區熊渠又何足道哉?”
“不過君子既然有此提議,那玄也不能置之不理。”公輸玄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這樣吧!君子先如約將魚龍臺交割,十日之后,玄自會派遣勇士,為君子除此心腹之患。”
君子白羽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旋即舒展,“這是應有之義。只是本君子如今還不是楚王,無法名正言順的將駐軍調動,宛城中不少貴族都看著本君子,貿然行事殊為不妥。”
君子白羽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公輸玄幫他解決了外患,登上王位之后,方才實現他的允諾。
公輸玄早有預料,也不以為意,“君子放心就是,只要君子點頭,剩下的事交予玄去處理,必不會生出波瀾。”
迎著公輸玄的目光,君子白羽當此時節,避無可避,只得答應了。
“君子白羽對我們已經心生忌憚了!”月色之下,停在湖心的畫舫之上,公輸玄很恭敬的站在一旁,迎接著風塵仆仆,一路趕到楚國的特使,詳詳細細的稟告道。
“嗯。”寬大的黑袍下伸出一只白皙纖細的手,一看就是屬于女子的手,端起一旁桌上的青釉瓷盞,遞到櫻紅的唇瓣旁,細細的啜飲著,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優雅。
“你這幾日做的不錯。”女子美眸頗為贊賞的看著公輸玄,“宛城中楚國君子們的勢力已經被削弱到了低谷,我們進入魚龍臺的最大阻礙也消失了。”
“燭師馬上就要到了!我也該去會會青羊宮中那位大司樂了。”
女子說著,放下茶盞,緩緩起身,不經意間展露出她窈窕的身姿,眼角余光一瞥,卻發現公輸玄的目光根本沒有如以往那般貪婪的游弋在她身上,不覺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么,出了畫舫,直接凌波而渡,翩然遠去。
待到女子遠去之后,韓虎悄然出現,注視著女子離去的方向,許久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