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他的老師,當然大家都這么認為,黃伯玉是拔灼的老師,黃伯玉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理論界的公敵。
也是啊,要不是這家伙教出來一個這么麻煩的徒弟,會鬧得他們整天不安生?所以這股子怨氣自然而然就指向了黃伯玉,只不過這小子頭上頂著一頂高人子弟的帽子,所以他們也只能在背后罵一下。
長安城里的這些高僧和道士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樣憋屈,他們兩家的爭論到現在還沒有結束,突然出來這樣一個家伙橫插了一杠子,這算什么事啊?
甚至有些世家的官員,已經將這件事情反映到了李世民那里,畢竟這些寺院大多數都是世家在背后扶持的。現在佛道兩家爭論的最激烈的時候,突然來了這樣一個家伙在里邊胡攪蠻纏,鬼知道對于兩家的爭論會產生什么樣的結局?
一旦打破了兩家的平衡,對于佛門產生不利的影響,必然就會對世家的收入造成影響,這卻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偏偏的這師徒倆家伙身份特殊,大家也不好干涉。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選擇問題上交,讓李世民去頭疼吧,即便李世民對于佛道兩家也都沒有多大的好感,甚至李世民還是偏向于道家的。
的確,李世民是傾向于道家,他需要用道家來遏制佛門的發展,其實也就是通過遏制佛門來遏制其背后的世家。
可是拔灼的胡攪蠻纏,不僅影響到了佛門,逼得佛門通過世家向李世民訴苦。道家也同樣是不堪其擾,道門已經有幾個人找到了袁天罡和魏征,要他們向李世民反映一下。
黃伯玉剛一回來,就被告知宮里來人找他,讓他一回來就火速進宮。
李世民顯然已經等得有點著急了,“拔灼來啦,你什么時候把拔灼收成弟子了?”
黃伯玉也只能苦笑,“陛下,臣并沒有把拔灼收為弟子,只不過那小子喜好談玄,纏著臣聊了一陣對于這社會這世界的看法,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到處惹禍。”
“看來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黃伯玉苦笑,“事情鬧得這么大,能不知道嗎?剛回來我就聽說這小子打著我的旗號到處和人辯論,我也是煩惱啊。其實我并沒有收他為弟子,雖然這小子也想拜師,可是我這肚子里有幾滴墨水我自己還是清楚的,可萬萬不能夠誤人子弟呀。”
李世民笑道,“看來這小子對你倒是很崇拜,如果你真的能把它收完地址,也是一件好事,好歹他也是薛延陀的王子。”
“嗨,那小子現在入魔了,問題也太多了,我實在是被他問的太煩了。本來想著在這小子面前吹一個牛,沒想到用力過猛了。”
“那倒也沒事,這小子現在你說話他肯定聽,你最好還是找時間勸勸他,讓他不要去騷擾佛門和道門的,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他一個薛延陀王子攪和的其中算什么事?”
“陛下,佛門和道門嫌麻煩我就不嫌麻煩,說實話,我現在也頭疼這小子。整天纏著我問東問西,我肚子里的一點存貨都快被他掏光了。”
當然黃伯玉說肚子里的存貨被掏光顯然是他謙虛的說法,畢竟他掏給拔灼的只不過是些心靈雞湯。他肚子里邊真正的好東西反而不是這些,而是他上中學和大學的時候學過的哲學。
那些東西如果真的掏出來可真的是博大精深啊,問題是他現在也不敢往出掏了,因為拔灼的求學精神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這家伙對哲學產生了興趣,纏著他問個不停,估計他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沒辦法把這些東西給他講完的,即便是浮淺的講一遍。
“那怎么辦?反正你要想辦法讓他不要騷擾人家,這事情不僅僅是佛門和道門的事情,還關乎到大唐的社會穩定。”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