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你有眼色,一會兒讓你多吃幾塊。”李青傲氣地說道。
王興和邵儀聞言相視一笑,轉身并肩往山上走去。
沿山道上行,就見兩旁綠樹成蔭,各種不知名的小花燦爛開放,間或有鳥兒在林中鳴唱,一條清澈的小溪歡快地奔流而下。
王興看一眼身旁那張如花美顏,欣賞著眼前如畫美景,美女相伴,美景相隨,人生快意不過如此啊,王興對于現在的生活,當真是滿意極了。
“王兄,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不知王兄能否為我解惑?”王興正在陶醉,聽到邵儀在一旁問道。
“請講。”
“這山上的溪水從何而來?”
一聽這個問題,王興樂了,他前世就看過這類資料,當然清楚水是怎么“搬”上山的。
但清楚是一回事,要是解釋清楚卻不少費勁,因為有些詞語、有些事物,現在還沒有出現。
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還真能回答。舉個簡單例子,秋冬我們洗澡的時候,用的是熱水吧?”
“當然。”
“那個水汽上升到屋頂的時候,是不是會凝成水珠?”
“是啊。”
“如果洗的時間長一點,水汽多一點,屋頂的水珠就會成流地滴下來,是不是?”
“是啊。”
“山上的小溪就是這樣形成的。”
“哦?愿聞其詳。”
“水汽凝成水珠,是因為屋頂的溫度低。山上的懸崖峭壁的陰面往往比陽面要冷很多,江河湖泊在溫度較高時也會產生很多水汽,當這些水汽上升到懸崖峭壁的陰面,就會凝成水珠,水珠多了就形成了溪流。邵兄,不知我這樣解釋你能聽清楚嗎?”王興問道。
“清楚了。王兄,真乃大才!小弟十分佩服。”邵儀看向王興的目光中,滿是欽佩。
王興一笑,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成因和規律,如果把這個成因和規律研究透徹,必然會造福萬民,可惜,現在讀書人只會精研經義,尋章摘句,致力于這方面研究的人才基本沒有。”
王興此論調一出,申紹儀大驚,雖說不是離經叛道,卻也和主流意識不相匹配,他似乎極為推崇雜學,這可是被斥為“旁門左道,奇技淫巧”的。
“王兄,你的意思是儒學無用,而雜學有益嗎?”申紹儀問道。
“不是。儒家學說講究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對于個人修養、社會道德風尚、國家治理是大有裨益的,但對于民生益處不大。我所說的是自然科學,不是雜學。”
“自然科學?”申紹儀又是一愣,王興總是語出驚人,自然科學是什么東東?
“自然科學,就是對大自然現象的分析、研究,以了解事物本質的知識體系。”王興盡量用樸實的語言解釋,避免后世的一些詞匯再蹦出來,驚了邵儀。
至此,王興已經后悔跟邵儀賣弄了,這有何必?
難道自己就像孔雀開屏一樣,在向異性炫耀,以博異性的青睞嗎?
王興心里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