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一看,頭皮發麻,來者不是壽寧公主朱軒媁是誰?
原來,朱軒媁得母妃指示,暗中考察王興,這才讓冉興讓出面請王興過府赴宴,她自己早早就來到駙馬府,躲到了東邊臥室,隔著門觀察王興表現。
一開始,她還不怎么反感,自己本來就嫁了個平民嘛,說話沒有文化還故作風雅,也可以理解怕丟人;老是拿公主說事也行,抬抬自己的身份嘛;說說農家事也行,駙馬本來就不是讀書人,要是真跟王興拽文,更會鬧笑話。
沒想到冉興讓一通吹,王興一通拍,慢慢地說話就走了下道了,竟然連聽房和偷看寡婦洗澡都說出來了。
她懷疑,自己要是再不出面,王興會不會拉駙馬去逛窯子?
見到朱軒媁,王興轉頭去看冉興讓,說道:“駙馬,你故意的吧?”
冉興讓見朱軒媁面如寒霜,早嚇得不行,見王興怪他,連忙說道:“王賢弟,對不住。一喝酒聊高興了,把公主這事給忘腦后了。”
“把駙馬攙下去醒醒酒去!”朱軒媁寒聲命令道,她身后隨即出來兩個太監,把冉興讓攙下去,冉興讓臨去時,回頭歉意地看了王興一眼,那意思是:兄弟,對不住了,我自身難保,你自求多福吧。
“王興,沒想到你的心思這么齷齪,枉為讀書人!”朱軒媁斥道。
“男人聊天,女人不能偷聽!”王興拱手躬身,老實聽訓,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的什么?”
“我沒說什么。”
“你就說了。”
“我就沒說。”
“怎么,敢說不敢認?不像你的性格呀?那個敢血濺當場的王任之哪去了?嘁。”朱軒媁不屑地說道。
“誰不敢認了?我說男人聊天女人不能偷聽!”被朱軒媁一激,王興脖子一梗說道。
“嚯,你還有理了?我要是不偷聽,你是不是會拉著駙馬去風月場所?”
“他敢嗎?”王興又小聲回了一句。
“你說的什么?大點聲!”
“我說他不敢,怎么了?”
“你敢?跟多榮耀似的。”朱軒媁說道。
“人不風流枉少年!”
“你拿著無恥當風流!”
兩人一句接一句地斗嘴。王興見不是了局,心說,我這是怎么了,跟女人斗嘴,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怎么才能讓這個女人閉嘴呢?有了,女人最愛美了,夸她兩句,她一高興自己就好脫身了。
想到這里,王興抬頭看向朱軒媁,一看她肌膚勝雪,許是剛經過那事,水滑嬌嫩,再看向她及腰長發,油黑發亮,一下子想起冉興讓說的“我養的那些牲口都膘肥體壯,毛光水滑”,一下子按捺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朱軒媁氣得柳眉倒豎,心說,這小子怎么還笑得出來?
“公主,您氣質如蘭,美若天仙,氣死楊貴妃,不讓美貉嬋。您大人大量,胸懷若谷,別跟我一般見識。”王興忙忍住笑,好話不要錢似的迸了出來,開始諛詞如潮。
“撲哧”果然,女人最愛聽的話就是贊美她的容貌氣質,雖然明知道王興言不由衷,但朱軒媁還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行了,放過你了。駙馬喝多了,有些話你可不要當真。另外,他人老實,也很直,看得出他拿你當朋友了,以后你們交往,可不要欺負他。”
“是,公主。”王興老老實實地回答,再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