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方從哲,他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他會更直接,把自己叫去,給自己說明白,讓自己抓緊彌補就是了,畢竟他是自己的上官,而且還是同黨。
所以,這事只能是王興。
王興受此迫害,為什么不用過激的方式報復?而且還飛書示警,讓自家趕快彌補漏洞?還不是看在兒媳的面上?
如此說起來,申紹華的恩情就更大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要證實這個猜測也不難,如果今后一段時間內董元儒出事,那么就肯定是王興所為了。
他看在申紹華的面子上放過張家,那么必然不會放過董元儒。
想到這里,張至發除了愧疚以外,倒是稍稍把心放下了。且等等,如果王興發難,自己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就是了。如果王興不發難,那自己也不能放過這個險些害了自己一家的惡賊!既為自己出氣,也為黨爭利益。
可是媳婦說的事怎么處理呢?平時看上去,媳婦十分柔弱,沒想到性子竟是如此剛烈。
張至發正在考慮是否把自己對于王興的判斷說出來,不想兒子不干了!
就見張云起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地指著申紹華罵道:“賤人!你身為張家婦,不想著為張家考慮,反而一心一意想著你娘家人!再敢胡說八道,我打死你個賤人!”
張云起一見這還了得,心想,兒子真是個蠢材,老子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安撫她還來不及呢,你還要打罵,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呸!”不及多想,張至發啐了兒了一頭一臉,罵道:“就知道沖自己媳婦耍威風!你知不知道,咱們一家受了人家娘家人大恩!要不是媳婦,咱張家就全毀了!”
“父親,你怎么這么說?”張云起不敢擦臉上的痰跡,不解地問道。
張至發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要不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讓兒子心有余悸,這個蠢兒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呢。
“畜生,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飛刀示警之人是誰?你動動你那豬腦子想一想!”
“父親,要說有心查兒子的,大概就是方家和王興,莫非是他們?”張云起不解地問道。
“你還不是蠢到家!人家哪是查你?人家肯定是查害他的唐世濟,帶出來的董元儒,再帶出你來的!”張至發道。
張至發說完,張云起順著父親的思路一尋思,猛然醒悟:“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是王興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