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要在這里品茶,還要在這里留飯。”錢士升睜開眼說了一句,大有不氣死李忠不拉倒的架勢。
“哈哈哈,李公公,吩咐廚房準備幾道正宗魯菜,我跟錢大人好好喝一盅。”王興臉色早就陰轉晴,看李忠氣得臉焦黃,胸口一起一伏,連忙吩咐了一句。
“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咱能怕了他?我不去!”李忠不解地看向王興,耍起了小脾氣。
“哈哈哈,”王興跟錢士完對視一眼,同時仰天大笑。
“王大人,李公公真是性情中人,這欽差事務總管做得很是合格啊。”錢士升說道。
“錢大人,被皇上罰了半年俸,你可得賠我。”王興笑道。
“切!別說罰你半年,罰你三年都餓不著你。我還不知道你?”錢士升臉現不屑之狀。
李忠此時已經回過味來,看來,王大人根本沒有生錢大人的氣,難道王大人受處分是兩人商量好的?這里面有什么說頭么?
“兩位大人,你們都把我弄糊涂了,能不能解說解說?”李忠問道。
“李公公,王任之殺人倒是殺痛快了,可得罪的人也海了去了。所以,讓他受點處分,讓那些人解解恨,也算為他消禍。你想啊,皇上能不知道王任之的功勞?怎么還要革他職,罰他的俸?說明皇上也看到了這些。再說了,這點處分算什么呀?革職,聽著到是嚇人,但還不是有留任嗎?罰俸半年?王任之看得上那點俸祿?放心吧,不出一個月,皇上必有恩旨升賞。”錢士完給李忠解釋道。
“哦……”李忠拉著長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這么說,錢大人,你是遞了個小辮子給皇上,好讓皇上抓住?”
“不是我,是他自己把小辮子遞過去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錢士完說道。
他之所以給李忠詳細解說,是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什么梗。太監,陰人也,不定什么時候會給自己下絆子呢。
“原來如此,咱家這才明白了。哎,看來,官場真是險啊,不是什么人都能混的,像咱家,腦子就是一盆糨糊,要是混官場,還不得讓人家賣了?”
李忠感嘆了一句,然后沖錢士完一拱手,道:“剛才咱家冒犯大人,還請大人勿怪。”
“公公客氣了。咱倆都是愛護王大人,只不過方式不同。再說了,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言指罵,也省了我跟任之演戲了。要不是你剛才那么激烈地罵我,外頭那些官兒還不一定能相信呢。”錢士升說道。
“這么說,我還有功勞?”李忠看著王興跟錢士升問道。
“屁的功勞!我還想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演技呢,讓你一攪合,我哪里還有機會表演?”
王興笑罵道。
“王大人,你這就不厚道了吧?咱家一攪合,不是顯得更真實?”
“別貧了,快去準備酒菜。”
“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