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士完到來,蔣華連忙放下手里的肉串,對王興說道:“大人,我來烤,您跟錢大人去說話吧。”
“好,勤翻著點,別烤糊了。”王興囑咐一聲道。
反正也沒多大技術含量,蔣華看了一會兒了,也應該會烤了。
“是,大人。”蔣華答應道。
王興擦了下手,順手擦去英子嘴邊的黑灰,說道:“英子,慢著點吃,你看你腮幫子上全是黑灰,不怕錢大人笑話嗎?”
“錢大人好。”英子給錢士升問了聲好,然后嘿嘿笑著對王興說:“哥哥,錢大人又不是外人,他不會笑話妹妹。”
“都是我慣的你,也不知道行禮。”王興見英子左手拿著一把肉串,右手拿著一支,邊擼串邊給錢士升問好,也不福禮,不由地責怪了她一句。
孫秀英沖他做了一個鬼臉,根本不聽他那一套。
“行了,任之,我一天來八趟,哪那么多禮?就你事多。”王興剛想熊英子兩句,被錢士升攔住了。
“去去去,那邊去吃!我跟錢大人說話。”王興揮了揮手,攆英子往旁邊去吃。
“哼,誰稀罕聽你們說話?”英子撅著嘴搬起自己的馬扎走到遠處。
“這孩子,讓我慣壞了。錢大人,別笑話啊。”王興不好意思地沖錢士完笑了笑,說道。
“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令人羨慕。英子這孩子攤上你這么個哥哥,算她福氣不淺。”錢士完說道。
“不說她了。錢大人,濟南的形勢我看基本穩定下來了,下一步我想去泰安州看看,那里畢竟是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不看看不放心,也不好跟皇上交待。等從那里回來,我差不多也該回京復命了。”王興說道。
“去看看也好。唉,山東的形勢這么快穩定下來,皆任之之功也。我錢某平生不大服人,但對任之佩服得那是五體投地啊。”錢士完說道。
“沒有你的支持,我什么都干不成。這么大面積的賑濟,事務繁多,如無全省諸官員的齊心協力,靠哪一個人也辦不到啊。”王興謙遜地說道。
“任之,你就別謙虛了,你有無功勞,功勞多大,全省官員有數,百姓也有數,‘青天’之名你以為老百姓是隨便叫的?”
“得,咱不說這個了行么?錢大人,你一夸獎,我渾身都不得勁。”
“好,不說了。任之,這回去泰安,可不能微服了,魚龍混雜,難保萬全啊。”
“當然,我這回就不微服了,走得快一點,也就一天的路程。不過,我也不想擺欽差儀仗,只帶錦衣衛和我的家丁,楊指揮使派來的這一百多護衛全是步兵,根本就跟不上,我就不帶了。你也不用知會沿途官員,迎來送往的很麻煩,只讓省里幾位大人知道就行了。”
“行,就依你,不過,到泰安看看,如果沒有什么大事就趕快回來。每天的行止都要派個人回來跟我說一聲,也免得我掛心。”
“錢大人,你真是婆婆媽媽的,能有什么事?還有人敢襲擊欽差?”
“不答應?不答應就不讓你走!”
“行,不說了,每天傳遞消息,這總行了吧?”
“什么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