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越是神秘,越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揭開。布依婭越是遮掩,王興就起是想看看她的真實面容。
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可唐突了佳人,不,不可唐突了師太。
布依婭可不知道王興的心思,見雪兒也已上馬,對王興說道:“王大人,聽說你是狀元,貧尼想請問狀元大人,不知道偈語和詩,有什么區別嗎?”
說完,也不管王興是否尷尬,和雪兒一起催馬出寺。
王興一聽,真是尷尬了,原來人家知道那是六祖的偈語啊。看來,吹牛也得分對象啊。
看她們走了,王興也出了門,往校場上跑步去了。
跑了半個時辰,感覺渾身舒泰了,王興才回到值房。
許顯純伺候他用溫水擦拭了身子,換上干凈衣褲,然后洗臉刷牙,盥洗完畢,坐下來吃早飯。
吃了一個花卷,一個雞蛋,就著咸菜喝了一碗小米粥,感覺胃里暖暖的,很是舒服。
“大人,吃飯呢?”王興剛吃完,就見劉招孫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是啊,已經吃飽了。什么事啊,看你春風滿面的?”王興問道。
“嘿嘿,大人,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義父也來遼東了。”劉招孫高興地說道。
王興聽了心里一沉,心說,歷史還真是一點沒變,劉綎這送死的老將軍還真來了?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王興淡淡地問道。
“哎喲,大人,我跟我義父已經好幾年沒見了,這次能在遼東見到,而且還能共同抗敵立功,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劉招孫說道。
“你義父跟楊鎬關系很好?”王興反問了一句。
“嗯?不好,應該說還有怨呢。”劉招孫被王興問得一愣,連忙答道。
“那有什么高興的?”王興說完,站起身,往校場走去。
“是啊,那有什么高興的。義父在朝鮮戰場上因為與楊鎬觀念不和,遭了楊鎬之忌,要不是最后階段連立大功,早被楊鎬以貽誤軍機之罪名給斬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的關系一直沒有得到改善,不成想,義父他老人家在近六十歲高齡之際,又歸到楊鎬麾下,這回他能得了好嗎?”劉招孫想到這里,心里真冒冷氣!
“楊鎬心胸狹窄,副帥只是因為跟他在戰略思路上不一致,在金殿之上跟他有點不對付,就這么點子事,他就敢把皇上任命的經略副使給擱置一邊,不但棄之不用,還拉攏杜松、李如柏等將領,完全把副帥給架空了,一點權力都不給。指望這樣一個人與義父冰釋前嫌,可能嗎?”
“要是楊鎬真打算使壞,將義父置于死地,還不跟玩似的?怪不得副帥聽了義父來遼東的消息沒有特別高興呢?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劉招孫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一看王興已經走了,連忙追到點將臺,打算問問他,如何才能讓義父免遭楊鎬算計。
來到點將臺上,站到王興身邊,劉招孫看到王興看向遠處的目光沒有任何焦點,而且還帶著一絲憂郁,不禁心下惴惴。
“大人,難道我義父此來遼東有什么危險不成?”劉招孫小心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