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弊鼎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每次大的變革,首當其沖的是思想的大沖擊。沒有統一的思想,事情做起來就難百倍。
所以,王興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要沖擊直至改變現有的陳舊思想和落后觀念。
王興創辦書院的目的,不但有為以后行政提供人才的想法,還有進行思想大辯論,進行思想革新的考慮。
他想到了一個好的山長人選,那就是徐光啟的老師焦竑。
焦竑與“泰州學派”創始人李贄是最為親密的好友,他們以孔孟傳統儒學的“異端“而自居,對封建社會的男尊女卑、重農抑商、假道學、社會**、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張“革故鼎新“,反對思想禁錮。
“泰州學派”是王陽明的“心學”的分支,所倡導的思想有其先進性,與王興治政理念相契合之處甚多。給他提供一個平臺,讓他沖擊一下孔孟之道,一定會帶來激烈的思想碰撞,想必焦竑對此也會樂意。
況且,焦竑本人才名早著,著書與藏書甚豐,能鎮得住。
所以,王興在安頓好之后,第一時間就給焦竑寫了一封信,盛邀其擔任即將成立的芙蓉書院的名譽山長一職。
至于山長實職,王興是不打算讓的,畢竟將來這些學生可是自己施政的中堅力量,掛著山長的名和不掛山長的名那是區別很大的。就像后世的蔣介石,就因為擔任了黃浦軍校校長一職,學生雖有少部分投奔**,但大部分都成了軍界政界要人,造就了一支非常龐大的政治力量。
以后走到哪里,都會有人稱呼自己為“校長”,王興想想就美得不行。
王興到了西安,事業重心自然也要向西安轉移。徐光啟的科研所,孫承宗的新華報社,以及洪大寶、洪二寶的吳山秘密研究基地都要遷到西安來。
徐光啟已在路上,而孫承宗不愿意放棄《新華報》在京城的市場,跟王興商量,打算抽調部分技工和編輯跟他一塊來西安,而京城這一塊另找一個總編,王興同意了他的提議。
前兩天,孫承宗來信,說王興的岳父大人聽說孫承宗有意把京城總編一職讓出來,非要辭去官職擔任這個職位不可,孫承宗已經答應了,說帶他幾天,讓他熟悉熟悉業務,自己就帶人來西安。
王興看著這封信,感到有些蛋疼:自己這老岳父也太不靠譜了吧,先還說辦學堂呢,現在又看上報社總編一職了,多大年紀了,能不能有個定性呢?報社總編的職位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嗎?我兒子你外孫的教育問道怎么辦?
不過,他當總編王興倒是放心,文才比不上孫承宗,但當個總編還是綽綽有余的,再者說,報紙這個輿論工具的重要性,王興當然是非常清楚的,還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好。
嘿嘿,自己不同意也不行啊,岳父兼老師,王興可沒有膽子去惹他老人家不高興,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至于王家要來開酒樓,以及楊素云要開洗滌用品店,辦印書坊等事,王興全權交給楊素云去處理,他才不操心呢。好在西安早就建了新華書店,掌柜的姓于,叫于燕生,是西安本地人,有他幫助,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王興囑咐素云,任何買賣都可以干,就是不能開糧店。
楊素云不知道王興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必有深意,自然無不遵從。
……
劉招孫要去四川赴任,王興在他臨行前跟他好好談了談,重點是讓他到四川后整頓舊軍隊,招驀并編練新軍,王興給了他五千新軍的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