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不是為兄非要鴉占雀巢,只不過,這總督府你再住下去,有點不妥吧”韓敬道。
“簡與兄,不知有何不妥呢”王興笑瞇瞇地問道。
“任之,你現在不是川陜總督了。”韓敬提醒了一句。
“是啊,簡與兄,我知道啊。”王興繼續裝傻。
“王興,你既然知道不是總督了,怎么還有臉占著總督府不走韓大人念舊情,不好意思說你。咱家可跟你沒有交情,你若不搬走,可別怪咱家不客氣了。”韓敬沒有說話,倒是旁邊那個來傳旨的太監不干了,陰陽怪氣地威脅開了王興。
“噢,不知公公如何稱呼啊”王興心里寒光一閃,問那太監道。
“咱家是九千歲的干兒子,叫劉克敬。”那太監傲然道。
“原來是九千歲的干兒子,失敬失敬。”王興笑了笑道“劉公公的干爹是九千歲,那王某問一句,你親爹是誰你還記得么”
“哈哈哈”前來聽旨的陜西大員全數聚在堂上,聽王興如此促狹,以洪承疇為首,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公公,恐怕你眼里只有你干爹,把你親爹給忘了嗎”洪承疇指著劉克敬問道。
劉克敬被王興和洪承疇兩個損友一擠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下大怒,用手一指王興“大膽,你一個致仕之人,竟敢對本公公不敬”
“斷指”王興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無文早就氣壞了,只是王興不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見王興下了令,無文欺身上前,眾人還沒看清呢,就見劉克敬剛才囂張的手指已經被折斷了。
“你,你大膽”劉克敬痛徹骨髓,仍然沒讓他認清形勢,兀自咬著牙、瞪著眼斥責王興。
“讓他閉嘴。”王興又冷冷地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隨著“啪啪”再聲,劉克敬的雙頰就腫了,一張嘴,吐了一口血,血里還帶著兩顆后槽牙。
“真特么晦氣我雖然致仕榮養,但還是太子太保,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置嘴的。扔出去”王興冷冷地說了一句。
也是話音剛落,劉克敬的身子就已經“啪”地一聲摔到院子里。
“王興,本督念舊情,不愿與你撕破臉,你強占總督府不說,怎么還敢打天使難道就不怕本督治你罪嗎”韓敬一看王興毫不留情地打了劉克敬,這是赤祼祼地打他這個新任總督的臉啊。叔能忍嬸可不能忍啊
“呵呵,簡與兄,一個認賊作父的小人而已,打就打了,簡與兄可以奏報皇上,讓皇上治我的罪就行。至于你說我強占總督府,我卻是很不明白。”王興對上韓敬時,仍是笑瞇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