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工作三年,許哲知道這座城市表面遵紀守法,暗里卻頗有些波流涌動的城市。攝像頭隨處可見,但無論安裝的密集總有陽光照不見的死角;魔都很少有什么大案,但小偷小摸,盜竊搶劫之類的事件卻經常發生,且因為性質一般,這類案件的破案率很低,是以一些盜竊搶劫的團伙便生活在城市黑暗的角落。
三人團伙和兩人團伙是最常見的兩個類型,三人團伙通常由一個年級較小,手腳麻利的男孩子負責盯梢,跟蹤和扒手,一個閱歷豐富,經驗老道的負責把風,一個年輕力壯的攜帶兇器負責威脅;兩人團伙通常是夫妻,她們的作案目標通常是女性,妻子懷里抱著孩子,確定作案對象后妻子上去假裝問路,女性對抱著孩子的母親一向沒什么提防,這個時候丈夫悄悄跟上去偷取錢包里的財務,這兩類團伙洞察人性,準備充足,作案屢屢得手,很不幸的,許哲今天便在夜路上遇到了典型的三人作案團伙。
他瞥了一眼矮壯男子腰間黑黝黝的石刀,轉過身來。
矮壯男子嗤笑一聲,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作案被路人發現了,每次他只要一亮出腰間的兇器那些路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嚇得心中一顫,然后心領神會,默不作聲的走了,絕不會幫他們看上的肥羊出頭;成年人都知道現實不是電影,被捅一刀真的會沒命的,就算只是受輕傷也會影響到工作和生活,代價太大;真正敢徒手跟歹徒肉搏的人沒幾個,哦不,他連一個也沒有遇到過,社會就是這么的現實與殘酷。
他并沒有看見轉過身去的許哲悄悄的摘下了耳機,拉開了運動背包側面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了泰拳繃帶纏麻式,將纏麻式一圈一圈纏在手上,走到垃圾桶旁撿起靠在桶上的那塊被丟棄掉的一塊床板。
女孩的錢包已經被少年拉出了三分之二,矮壯男子得意洋洋的轉過身,放下衣襟。
他剛要邁步趕上前去,背后忽然一股惡風傳來,“哐當”一聲,一個重物猛地砸在他的背脊上,他狼嚎一聲倒在地上,他剛想起身背后就被人一腳踏住,許哲扔掉手里已經碎了的床板,一腳踢在矮壯男子的腦袋上,他當即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巨響聲同時驚動了前面的三個人,女孩摘下耳機回過頭,突然發現側后方的那個瘦弱矮小的少年,嚇得小臉一白,驚叫一聲后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那少年見被她發現了,所幸改偷竊為明搶,一把拽出她的錢包跑到瘦長男子身后,瘦長的男子看了一眼那個受驚的女孩,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矮壯男子和纏著纏麻式的許哲,臉色一獰大步走上前來,走出兩步,突然加速,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沖過來捅向許哲的腹部。
“媽的,你找死”,
他雖然高高瘦瘦,看著沒什么力氣,但出手卻十分兇狠,他知道眼下只能先解決了這個多事的青年,帶走倒在地上的同伴,否則他一旦進了警局自己鐵定會被供出來,他出手兇狠,卻不全是沒有分寸,匕首捅在人的腹部不會造成致命傷,但絕對會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許哲反應卻是極快,瘦長男子撲上來時他也迎面而上,一把抓住他朝著自己腹部捅來的匕首,制住他的雙手,跟著一拳砸在他的耳朵上,許哲學泰拳和散打有大半年了,每周都要做力量訓練,爆發力十足,這一拳下來瘦長男子頓時眼冒金星,他怪叫一聲,身體一個踉蹌,耳朵里流出了血。跟著許哲重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重重摔倒在地上。
打斗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三十秒,女孩還沒有回過神來,少年也握著錢包呆住了。
“站那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