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條”,王兵補充道:“錢我退給你可以,但你不能說出去”,
許哲看了看他,點了點頭,他知道王兵的意思,道上混的人偶爾可以虧錢,但絕不能栽了面子,錢虧了再掙就是了,面子要是栽了就很難找回來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早就等在外面的陳樂一見許哲出來就迎了上去,正要開口就見許哲搖了搖頭,說了聲“我們走吧”,陳樂就不再問。
下樓的時候那個暈倒的矮胖青年已經不見了,二餅和另一個兄弟還在,見王兵和許哲面無表情的走下樓都不知道這兩人是個什么結果,心里直犯嘀咕;王兵似是覺得這樣不妥,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摟著許哲的肩膀道:“兄弟,你身手不錯,我要是再老個十年興許還真要栽在你手上”,
知道他要在小弟面前找回點面子,許哲臉上也擠出一點笑來。
“大家都是男人,不打不相識嘛,咱們這就算是認識了,以后常來老哥這里玩,給你打八折,這是老哥的名片,二餅,給他一張八折卡”,
“啊...好......”,
二餅撓了撓頭,正要返身,忽然想起八折卡是在柜臺上,又跑去柜臺拿了一張八折卡遞給許哲,王兵也把自己的名片塞給他,還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來后許哲把討回來的兩千五百塊給了陳樂,拿到錢后的陳樂十分意外:“許哥,你真的要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吃虧了呢”,
“吃虧?”,
“那個王兵,他長得那么壯,手里還有一根椅子腿,一看就是很能打的樣子”,
“都二十一世紀了,還談什么打打殺殺的?”,
陳樂笑道:“是啊,在這里要是被誰打了就往地上一趟,報警后先讓他帶我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什么也查不出來就是哪哪都疼,賠死他個狗日的,許哥,你讓我錄像就是這個目的吧”,
許哲點頭道:“只要錄下來是他們先動的手,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也就是我們一起,你又練過散打和泰拳,要是我一個人就真的沒什么辦法了,就算被他們打了也沒法錄像取證,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其實何必呢,都是外地來打工的,專坑我們這種窮人”,
許哲沒有吭聲,外地人坑外地人并不是什么新鮮事,王兵這種人表面看是個惡霸,實際上也只是個到了中年仍舊失意的普通人而已,下層的坑蒙拐騙就是這樣,可憐人坑可憐人。
“許哥,這一半給你”,陳樂抽出十幾張紅票。
“你自己拿著,我不要”,
“你為我出的頭,臉上還青了一塊,要是連點表示都沒有,那我成什么了?你拿去,要是下次你也遇上事,我幫你出頭了你再給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