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許哲,史二寶三人喝了會兒酒,玩了會兒骰子,史二寶和徐為軍手下的兄弟就陸陸續續的到了,跟著徐為軍混的小兄弟以高中生為主,有些是有正經職業的,他們大多是廠里的廠工或商店里的售貨員,跟著徐為軍撈點外快,忠誠說不上,卻基本上能做到隨叫隨到。
史二寶手下的兄弟則大多是他健身房的學生,這些人經常在健身房里擼鐵,精力旺盛,無所事事,很喜歡跟著史二寶一起搞事,是徐為軍團伙里頭戰斗力最強的一伙。
還有幾個則是和許哲,陳樂一樣從小就和史二寶,徐為軍一塊玩的朋友,這些人畢業后沒有留在S縣,而是開枝散葉般到了各個城市,彼此之間的交情卻沒有斷,放假回來了聚在一起仍舊能夠稱兄道弟。
吳異便屬于第三種,有所不同的是他住在東陽路23號大院的隔壁,東陽路24號院,許哲對他以前的印象有些淡忘了,但這一次見面印象是十分深刻;在這二十幾號人中記住一個人是不容易的,而吳異之所以讓許哲覺得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的確與眾不同,無論是樣貌上還是氣質上。
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穿著藍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面容白凈,眉眼清秀,看起來十分斯文,和那些進來就吆喝著喝酒猜拳的小兄弟不同,他進來后先是眼神示意,沖眾人點頭而笑,然后舉著紅酒杯輪流向史二寶,許哲,陳樂等人敬酒,每個人都淺淺的喝一口,說幾句家常話,就這么微小而尋常的動作卻讓人覺得心里受用,史二寶拿他顯然也沒有當小弟看待,待他端著紅酒杯和別的兄弟說話時他問道:“許哲,還記得吳異小的時候嗎?”,
許哲道:“有點印象,不是很記得清了”,
史二寶笑道:“他小的時候最他媽雞賊,經常干些借花獻佛的事,我和軍哥給他點零食他轉手就送給他們院里的女孩子,他們院里那些女孩子都喜歡跟他一塊玩”,
許哲不禁笑了起來。
史二寶道:“那時候我和軍哥都笑話他,覺得他整天都待在女人堆里,沒出息,誰知道人家后來牛逼大發了,在寧州讀大學,大一一個學期就睡了十幾個學姐學妹,成了系里的名人,聽說他們學校前那條街上的賓館老板沒一個不認識他的,有的賓館去了報他的名字還能打折”,
陳樂笑道:“二寶,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就這點破事也叫牛逼?”,
史二寶呵呵笑道:“陳樂,你還別不服,就這年頭,能睡了別人就是一種本事,你高中,大學的時候有人瞧得上你嗎?”,
“有啊,我早戀你又不是不知道”,
“梅梅是吧,胖的跟頭豬一樣,還是珠珠?瘦的像根竹竿似的那個?你那叫早戀?人獸戀吧”,
坐在他旁邊的幾個小弟聽了一陣哄笑。
陳樂也不覺得難堪,無所謂的道:“質量是差了點,但歪好也是個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