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看了看身穿寬大睡袍的自己,可可嘆了口氣擰開水龍頭,許哲這個家伙處心積慮的把自己騙到這里來,心里在想什么不言自明。當時也不知怎么就被他哄騙過來了,現在心里便有些后悔了。
可是現在后悔也晚了,已經凌晨兩點半了,自己哪兒也去不了...反正今晚一定不會如他所愿的,他一定不敢亂來。握了握小拳頭,用他買的新牙刷刷了牙,用卸妝水卸了妝后鏡中女孩的臉上少了幾許粉嫩,有一點可愛的黃黃臉,對著鏡子擠了一個黑頭又用他的洗面奶洗了臉,然后便脫下睡衣打開蓮蓬頭洗澡。
嘩嘩的流水聲從洗浴間傳來,已經躺在地鋪上的許哲不由得心猿意馬;他是一個頗為自律的人,從沒去過會所之類的地方,自從和林朵朵分手后便一直過著單身的生活,身心始終被工作占據著。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生理上的**;今天的事確是他處心積慮一手促成,但這會兒他忽然發現受害者并不一定是可可,真正玩火的人是自己,待會兒要是可可執意不從那自己今晚就真的要和焚身的欲火作斗爭了。
過了一會兒,洗浴間的聲音小了,知道可可已經洗完了澡很快就要出來了,他便闔上眼假裝睡著了。果然,不一會兒可可就吹干了頭發從洗浴間走了出來,推開門見許哲已經睡了,她臉上不禁微微一紅,低聲道:“許哲,你睡了嗎?”,
許哲心中竊笑,故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可可走過來蹲下身給他掖了掖被角,沐浴露的味道從她身上傳來,聞起來像是茉莉花的香味,許哲往被窩里縮了縮身子,睜開眼道:“睡不著,有點冷”,
可可嗔怒著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冷死你”,
嘴上這么說,卻站起來走到衣柜前幫他找厚一些的被子。
打開柜子,里面有一些衣物,并沒有厚的棉被。
“許哲,你沒有厚的棉被了嗎?”,
許哲道:“本來有的,上周陳樂感冒,被你抱給他用了,到現在還沒有還回來”,
被他這么一說可可才想起來那床被子的確是給陳樂用了,她道:“那你去那屋和陳樂擠擠吧”,
“這么晚了,打擾他們兩不好,再說他們那床也睡不了三個人啊”,
“你就是有壞心眼”,
可可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瞪著他道:“是你自己使壞,就算凍壞了也不怪我,我睡覺了”,
說著關了燈,關了門,兀自爬到許哲的床上蓋上厚厚的棉被,躺了一會兒,還是怕許哲著涼,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屋里安靜下來,許哲心里暗暗叫苦,和自己的女朋友共處一室,卻只能在地上乖乖的待著,這叫什么事?本以為是自己布下陷阱捉了一只小白兔,現在可好,把自己給坑了;當下苦惱的翻了個身。
這么想著便沒了睡意,在地鋪上翻來覆去。
可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睡一屋,心里緊張而忐忑,也沒什么睡意,見許哲翻來覆去,她輕聲道:“許哲,你...睡不著嗎?”,
“我...還是有點冷”,
可可輕嘆了口氣,在這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兒,忽而細如蚊蠅的道:“那...你上來吧”,
“啊...什么?”,許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