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蕓的推托秦玉早有準備,她冷笑道:“陳店長,你不用往交易所那里推,跟金輝有關系的三家交易所我都已經跑過了,它們說了,旗下的公司破產結算時賬戶都是各公司自己處理的,它們根本就不插手,你不用騙我”,
陳蕓故作吃驚道:“已經跑過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秦玉道。
“這兩天,那就奇怪了,金輝合作過的三家交易所一家在本地,一家在天津,還有一家在河東,就算坐高鐵也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都跑一趟,秦小姐兩天就跑完了,您可真是辛苦了”,
“你......”,秦玉又一次被她激怒了。
陳蕓并沒有繼續刺激她,她平靜的道:“秦小姐,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大家掙得都是辛苦錢嘛;不過賬戶的處理得要按照流程走,我說的真的不算,希望你能抽出一點時間來跟交易所聯系,我想它們會幫你處理的”,
她心知三大交易所和旗下的公司對客戶賬戶的歸屬問題各有托詞,無論是找交易所還是找交易所旗下的運營公司都沒有什么用處,對于想要維權的客戶來講這不過是徒勞而已。
“我會找它們的”,秦玉冷著臉站起身。
“秦小姐,我送你”,
“不用送,我還沒打算走,只是去洗個手”,
秦玉在盥洗池邊洗了洗手,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有些難看的臉色,揉了揉臉頰,嘆了口氣撥通了許哲的電話:“喂,許哲,按你說的談了,還是沒轍”,
電話里的許哲道:“她是不是讓你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是這個意思”,
“我待會給你發送一份文件,你看了就知道該怎么跟她談了”,
她很快就收到了一個壓縮文件包,打開后里面包含了圖片件和文檔件,她點開后往下瀏覽,瞳孔不禁一動,將文件包儲存在了自己的手機里。
當陳蕓看見壓縮文件包里的內容后眼睛不由得一縮,臉上表情也變了,這文件包里的圖片是以前金輝部分賬戶的買賣記錄,其中不乏故意買賣的截圖,短短半個小時里反復買入十幾次的這種是典型的刷單,怎么抵賴都沒有用的,其中一張刷單的截圖正是劉玉琴的賬戶。
另有幾張文件是金輝與交易所簽的合同,上面寫明了每一個賬戶交易所只抽取一定比例的金額再賺取每筆交易的手續費,虧損及賬戶結算由各公司自己處理,面對如此強而有力的證據,陳蕓也沒有辦法再顧左右耳言它,她問道:“秦小姐,這些資料你是從哪里拿到的?”,
這文件包里的每一張圖,每一份文件都是金輝的秘密,若非是內部人士絕沒有可能拿到這些資料;哪怕是在當時的金輝能拿到這些資料的人也寥寥無幾,孫一鳴,蔡小芬,龐超,許哲...她是通過誰拿到這些資料的?
與陳蕓交鋒多次,還是第一次處于上風,看她臉色驟變,秦玉心中覺得解氣,嗤笑道:“到了這個時候陳店長關心的也只是我從哪里得到這些資料的;對這資料上觸目驚心的真相卻是只字不提,每一個在你們金輝開戶的客戶都是源于信任,而你們卻千方百計的坑他們的血汗錢,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東郭與狼,陳店長,吃這樣的人血饅頭你晚上睡得著嗎?”,
陳蕓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事實上這樣的人血饅頭要是能多吃一點,一直吃下去她會睡得更香;但這會兒與秦玉置氣并不是明智之舉,她道:“秦小姐,你母親賬戶里的錢我會盡快幫你取出來,不過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這份資料你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