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許哲和ruisa走的很近,以前,兩人身份懸殊,很難成為朋友,現在雖然仍有差距,但從身份上來說畢竟有幾分勢均力敵,成為親密一些的朋友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毫無疑問,許哲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公司的墊資業務沒有門路,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著手點就是ruisa和佟宇浩這里。他很小心的把握著火候,每次見面不是喝茶聊天就是參加展會要么便是一起研討藝術相關的事,一來二去ruisa倒是先敞開了心扉,向他說起佟宇浩現在的困境。
“實體生意現在不好做,宇浩的業務不斷萎縮,以前公司掙得錢主要是來自東南亞,現在那些小國自己也要發展制造業,想要形成自己的產業鏈,保護本地產業,我們的業務只能向國內轉移。但國內的實業受互聯網的沖擊很大,先后投資的幾家公司效益都不大好,現在他每天都忙里忙外的跑,卻見不到什么效果”,
“其實,要是沒有永順的暴雷他會好過很多,但侯永順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不僅放在永順的錢拿不出來,分散投資在其他公司的錢也都打了水漂,一年前的那次行業動蕩,我和宇浩損失了近兩千萬,原本公司資金充裕,被這么一打擊一下子就吃緊了,宇浩他現在挺焦急的”,
許哲問道:“他投資的公司都是經營的什么業務?”,
“很多,食品、健康、醫療、生活服務、甚至還投資了一家健身房......”,
“這么分散?”,
這世上并不是沒有涉足很多行業,且大多做的很好的巨無霸型企業,但那樣的企業背后是有著強大的背景,并且有極富有遠見的掌舵人來把握方向的,佟宇浩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甚至于在許哲看來佟宇浩的許多觀念在今天都是落后的,他能夠發家致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具有一副好膽魄,并且生對了年代,趕上了改革開放初期的那一波商業紅利。現在那樣的紅利期顯然已經過去了,互聯網數字化的時代,知識越來越重要,落后的商業理念和管理理念對佟宇浩們來說已經危機盡顯。
ruisa聳了聳肩,道:“在投資這一塊,他本就是外行...其實說起來誰又不是呢?我看了那么多的投資學書籍,接觸了那么多金融講師、產品經理,到頭來不也是虧了不少?甚至到現在也不明白輸在哪里”,
許哲笑道:“于姐,不必糾結金融上的事,別說你我搞不明白,秦懷民、席亮、陳東輝這么神通廣大的幾個人,不也說栽就栽了嗎?哪怕是有背景的大公司,承擔的風險同樣是很大的”,
ruiisa搖了搖頭,苦笑道:“起初,我以為站的高一點就能一覽眾山小,但其實站的越高越是看不明白,想要做成一件事還是那么難”,
許哲笑了笑,本能的就想順著這個話題向她提起墊資業務合作的事,但掂量再三還是決定暫且不提,道:“好高騖遠是人的天性,很多事情你做不成是因為那本就是超出你能力范圍的事,真能做成的事業沒人會把它當成目標,換句話說,人就是想要得到沒有的東西,就是想要做做不到的事”,
ruisa笑道:“有幾分禪味了,許老師,這周我和宇浩打算去一趟普陀山,你要是有空我們一起結個伴吧”,
佟宇浩素來信奉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拘于佛家還是道家,亦或是本土稀奇古怪的一些小教派,他都信,每年去燒香拜佛布施都要花上幾十萬。ruisa雖然不像他那么迷信,卻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每年都與他一道上山燒上一炷香,求上一支簽,今年也不例外,佟宇浩今年生意不順,早就想去山上找師父參一參禪了。
許哲對這些是一概不信的,在他看來宗教和玄學或許能夠帶來一些心理上的作用,但把時間和金錢花在這個上面就太不值得了。不過ruisa既然邀請了,即使他對此毫無興趣也不會拒絕的,當下笑道:“好啊,下周我剛好有空”,
“那就說好了,到時候坐我們的車過去,預計要在山上住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