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許哲便有些不快,道:“這次出國游哪里都好,就是海關的小費膈應人,如果早知道有這一茬我就換地方了”,
說起來南安與國內的關系并不算好,往遠了說,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南安都是附屬國,往近了說,兩國就島嶼上的問題沖突不斷,改革開放一來,國家發展的很快,尤其是近二十年來,國民經濟有著質的飛躍,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的經濟體,然而國民在國際上的地位提升的還不夠快,不但在歐美發達國家芽衣受到歧視,容易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哪怕在東南亞的小國也會遇到一些隱性的壁壘。
南安便是這樣,每年到這個東南亞小國旅游的人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但只有來自國內的游客過海關時要在簽證里塞上十塊錢人民幣當做“買路費”,若是骨頭硬不愿給,大的麻煩不會有,但被刁難在機場里多停留上幾個小時是一定的,出來游玩的人沒有誰會為了這么點錢就讓自己不痛快,所以這筆費用變成了南安國海關人員的一部分固定收入。這筆錢金額不算多,但這其中的刁難意味卻讓人心里膈應。
不過旅游各方面的費用既然已經出了,許哲也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把旅游取消了。出發那天,可可把許良精心打扮了一份,特地給他穿上名貴的童裝,戴上兒童墨鏡,到機場取了機票候機的時候可可和許哲身邊便熱鬧起來,果果、周游、吳異等人都來逗弄許良。
“可可,你家兒子越長越可愛了”,
果果蹲下身子撥弄著許良的小手,許良在可可懷里咿咿呀呀,一會兒將頭埋在她懷里,一會兒又轉頭看向果果,小手握住她的手指與她玩鬧。
可可對許良從來都是不吝夸獎的,笑道:“是啊,我們家寶寶最可愛了”,
果果吃吃笑道:“等我有了閨女,就把她和你們家許良湊成一對”,
“那你可要趕緊結婚呀”,
“咦...好像有哪里不對勁,怎么突然變成催婚了?”,
......
出發之前大家都去免稅店買了些東西,登機以后各人的座位涇渭分明,許哲給周游、吳異幾個老朋友和劉國強、佟宇浩、ruisa等重要的朋友訂的都是商務艙,其他員工則是經濟艙。唯一不同的是果果和陳樂,果果大學時就是可可的好閨蜜,結婚后可可便只有這一個朋友,是以可可隨便吹一點枕頭風,許哲就要照顧一二。陳樂與許哲的交情就更深了,能做十幾年的朋友本就是很深的緣分,許哲對他自然與別人不同。
不過坐在商務艙靠窗口位置的陳樂卻難免有一些失落,看看靠近他的幾個座位,坐的是周游、吳異、劉國強、ruisa等人,這些人里他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無一例外的是都跟他身份懸殊,現在他不僅與許哲等人差距懸殊,連江五旗這種與他同一起點的朋友也有要騰飛的跡象了,而他在許哲的照顧之下仍是平平無奇,工作和生活上都沒有太大的起色。
從這里向前看去,正是許哲和可可的座位,此時許良趴在可可的腿上,兩只小手扒著椅子上的把手,調皮的想要站起身來,可可兩只手環著他的腰,許哲也伸出一只手來護在他身側,渾然是一家人的樣子。陳樂羨慕的看了一眼,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飛機起飛的時候乘客們關了手機,在黑暗中等待了一會兒,當艙內的燈再一次亮起的時候一切便都恢復了正常,受氣流和聲波的影響,耳朵有輕微的痛感,可可取出耳塞給許良戴上,待客機平穩的飛起后又向空乘要了一份盒飯、一份水果和一瓶牛奶,喂許良小口小口的吃著,約莫兩個小時后,客機出了國境,到達目的地,開始緩緩的降落,從窗口往下看,越來越近的通明燈火已泛起異國他鄉的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