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了點酒,但都沒有醉,散場后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去了,許哲和范陽兩人順道,都離家近,便點上煙在路上慢慢的走著。
“畢業后第一個接到的是黃山的婚禮請帖,那個家伙真是令人羨慕,有個好爹,不用努力學習,靠作弊上了大學;到了大學后也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游戲、泡妞兩不誤,考試找人代考,對面宿舍的書呆子還說他沒救了,實際上呢?人家就是投了個好胎,大學四年隨便混一混就拿到了畢業證,畢業后家里托關系讓他到當地的政府做了公務員,半年后,認識了同一機關的姑娘,看對了眼,又門當戶對,相處一陣就結婚了;順風順水,波瀾不驚”,
“收到的第二張婚禮請柬是彭年的,大帥哥嘛,校草級別的,在學校里也是個風云人物,但畢業后卻露了原形,在實習公司做了半年,轉正后對待遇不滿,年輕氣盛,斷然跳槽,還不滿意,再跳,兩年換了八份工作,都不滿意,手里沒錢了,從花城又跑去南寧,不知怎么認識的班委,也結了婚;婚后嘛卻是一地雞毛”,
“后來就是你了,一轉眼六七年過去了,該成家的都成家了,就我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再一次見到許哲,讓范陽一時間想起了許多往事,也讓他心里感慨萬分。
許哲道:“現在單身已經是社會問題了,不是你的問題”,
范陽笑了笑,搖搖頭道:“算了,也好,一個人自由自在,除了偶爾孤單一點,其他倒也沒什么;說起來這么多年,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也早該習慣了,這同學會最早的時候并不是我們這些人,早些年黃山、小謝、彭年都在,黃山只是在這里玩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就回去了,后來彭年也去了花城,再后來小謝也出國留學去了;當然,有人去也有人來,林果果就是后來加入的,但在這里也沒兩年,之后就沒怎么見過她了,林綃和她玩的好,但漸漸的也聯系的少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許哲方才還笑著聽他說,聽到林朵朵的名字后又不做聲了。
范陽看了他一眼,道:“許哲,林果果的事我只是順嘴一提,你現在已經結了婚,有了兒子,對以前的事應該早已看的開了,她剛參加這里的同學會的時候大家還提起了你,她挺傷心的,說不該貿然和你分手,那會兒大家還幫著出主意,想幫她和你復合......“,
他沒有說完,見許哲臉上神情變得戲謔而又嘲諷,他有些不解的道:“許哲,你怎么是這個表情......”,
許哲嗤笑道:“說分手就分手,說后悔就后悔,說想復合就想復合,還真是符合她的性子”,
“不知所謂”,
對于林朵朵,他先是愛的深,后是恨得切,再是愛恨糾纏,時而淡忘,時而卻又悄然浮現,而到了此時,卻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感情了,想起當初對她的好,更多的竟是一種可笑的感覺,他甚至想不明白當初為什么會喜歡上林朵朵這樣的女人,于是,最終說出口的便是冷冰冰的一句“不知所謂”。
范陽聳了聳肩,道:“女性就是感性一點,經常情緒起伏,有時會一時沖動做出錯誤的決定,林果果又是從小嬌生慣養的....事情過了這么久了,當然不會再有人想幫她和你復合什么的,只是作為老同學,覺得這件事應該讓你知道,林朵朵對你其實還是有感情的......”,
“消受不起“,
昏黃的路燈將許哲的影子拉長,點點煙霧也在指間彌漫開來,許哲漠無情緒的道:“年輕時做錯一件事,喜歡錯一個人都是正常的,錯了可以認,但不必后悔,我在林朵朵這個人身上已經耗費過許多時間和精力了,只希望以后再也不會聽到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