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復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越俎代庖的事給干到底了,眾人舉杯后剛一落座,吃了兩口菜,不等別人端起酒杯他就開始挨個的敬酒了。
他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和許哲一起來,本該等許哲敬酒后他再跟著敬的,這會兒卻喧賓奪主,反倒使許哲等人都落在了他的后面,仿佛他才是哲遠管事的哪一位;本就對他不爽的張豪這時更加惱火,皺眉道:“草,真他媽不懂規矩,這個港督......”,
許哲道:“不用管他,壓也壓不住的”,
張豪猶自不忿,道:“等他敬到我這里,看我怎么打他的臉”,
許哲搖頭道:“他想往上爬是人之常情,雖然做的過分了一些,但你不用跟他計較,在這里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張豪這才哼了一聲壓下火氣。
韓復這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臉,但當他把這種風格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反倒讓人不得不佩服幾分,尤其是在銷售行業,這種性格無疑是有一定優勢的,許哲有時倒是希望張豪和潘藝能取他身上這一點精華。
韓復對酒場上的規矩熟悉的很,跟人和兩杯酒,說幾句話就能稱兄道弟,從他右手邊起依次是鴨嘴山的王嶺東、鴨嘴山的渠道總監、鼎盛的大老板馬明遠、二老板陸明、明遠的老板盧湛、明遠的資方徐銘澤...都是他要巴結的人物,他挨個敬過去,巴結的話說了一堆,待敬完徐銘澤后就輪到了那個叫陳墨的材料對接員。
陳墨也知道輪到自己了,主動端起了酒杯,熟料韓復卻壓根就沒打算敬他一個小小的對接員,竟堂而皇之的就從他這里跳了過去,滿臉堆笑的端起酒杯向金茹潔道:“金老板,久仰大名,我敬你一杯”,
陳墨本就老實,又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當即便有些下不來臺,好不尷尬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坐在他身旁的金茹潔蹙起眉頭,臉上隱有對韓復的厭惡之色,當下不冷不熱的道:“我滴酒不沾,不必敬了”,
韓復笑道:“沒事,沒事,酒桌上沒有勸女性酒的道理,我喝酒,你隨意,飲料、茶水都行”,
金茹潔冷冰冰的哼了一聲,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韓復這時才隱隱意識到什么,只能訕訕的笑了笑再去敬下一位......
許哲和張豪等人也輪番敬酒,這會兒許哲也已經和徐銘澤喝完了酒,他與陳墨本就一面之緣,這時見他有些尷尬,剛好順勢替他解圍,便站起身遙遙向他舉杯。
陳墨忙站起身,道:“許先生,您隨意,不用喝太多”,
說著自己卻仰頭把杯里的白酒一飲而盡,許哲也只能和他一樣把一杯白酒給喝完,口中滿是刺激性的白酒味道,胃里也火辣辣的,半圈打下來他已有了三分醉意。
陳墨也喝了不少,方才他幫金茹潔就擋了近半斤的白酒,但臉上卻連一絲醉意也沒有。
金茹潔抬眼看了一眼兩人,笑道:“陳墨,你們認識?”,
陳墨點頭道:“我與許先生算是書友,聽他講解金融,受益很多”,
金茹潔笑道:“這里的幾位,除了你以外就數許先生最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