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法海正式出家之后,名義上與林家就沒有了關系,但是林清和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就算不能傳宗接代了尤其會置之不理?小安表面上是過來出家的,其實就是換了個地方和身份接著當法海身邊的書童,照顧他的起居,錢財方面自然也是經由他手轉交到法海的手上,只不過法海不喜歡管這些瑣事,又非常信任這小子,所以錢都由小安全權掌控處理。
“八千九百九十九兩,他要一萬來著.....”
小安說著話的時候還帶著點微微的得意,好像砍下來將盡一千多兩是給法海掙下來多少錢一樣。
“....那我們吃什么?”
法海發出了靈魂一問,小安其實在來的路上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見他看著法海的光頭和新買的月白僧袍,靦腆的笑了笑:
“要不少爺你去街上要點?哦不,是化緣,化緣!”
.....
.......
最后三人坐在火堆邊,老老實實烤著法海從下面抓來的大魚充饑。
小安猶自揉著自己發痛的后腦勺,邊翻轉著手中的烤魚便問法海:
“少爺,你花那么多錢買塊木頭干什么啊?”
“自然是收服這把仙劍!”
法海端坐在火堆前,跳動的焰火在黑夜中映照的他的臉也一陣的陰晴不定,而他自己則在專心致志的鐫刻著手中的槐木塊。
這個收服絕仙劍的方法其實是來自燕赤霞,這位斬妖除魔的人間武夫,就是用一個刻滿了道家符篆的木盒子來收鎮那柄陷仙劍的,所以法海也用類似的方法來收束絕仙。
得到了慧能禪師的修為灌頂加持,法海對于各種佛門典籍精義簡直就是如數家珍,用來制作收束仙劍的盒子自然是手到擒來。
拿到槐木僅僅片刻的功夫,法海已經將原木制作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劍盒,此時正在上面專心的用指尖細如針芒的氣機,刻繪大悲胎藏界的精義符文。
“師傅,咱們要在這里待多久啊?”
能忍年紀太小,又是正經的入了師門的佛門弟子,烤魚什么的是吃不成了,只有包里剩了不知多少天的干糧,勉強烤烤將就著吃,就是比石頭還硬,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本來法海還想給他找點野菜熬湯喝,可是他們三個人每一個認得野菜長什么樣子,只好做罷。
“也就三五天吧。”
法海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然后開始吃魚,旁邊的能忍看的可憐巴巴的。
“師傅,能不能.....”
“不能,滾!”
法海不等能忍說完就斷然回絕,不給他吃魚可不是什么故意虐待,金山寺中也就渡真和法海兩人能夠葷素不忌的喝酒吃肉,因為修行夠高,不怕被物欲所迷惑,但是如果吃肉喝酒的換成能忍這種剛入山門的小和尚,那在佛門的理念中,無疑是將他引入了歧途。
“為什么啊?你和渡真師祖都能吃!”
能忍憤憤不平的揮舞著手上比石頭還硬的干糧。
法海慢條斯理的吐出一根魚刺,淡淡道:
“世人只知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殊不知還有后半句世人若學我,無疑入魔道。真要能做到佛祖心中留境界的又能有幾個?你渡真師祖近百年的精湛修為,我有六祖慧能禪師的佛法加持,你有什么本事吃肉?”
能忍委屈的啃了一下干糧,不過很快又開始對法海白天表現出來的神通法力產生了興趣,小心翼翼的問法海應該如何修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