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樓,請帶我的孩子去人類帝國的北疆狼城,永遠不要讓游獵者找到他!”
銅面女子拿出了一個信物。
“子歸?!”胖子看著女子手中陳舊的錦繡荷包,正是北疆將士獨有的信物“子歸”。荷包里可能是一點故土,也可能是一段青絲。
北疆出征的將士們堅信,縱然關山萬里,化作邊河白骨,也可憑子歸魂歸故里。
他已經猜到這個“子歸”的所有者的身份。
果然,銅面女子說道:“這是郭統領三個月前留給我的,他說,你只要看到這個信物,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三個月前?留給她的?
傅天樓聽出了許多別樣的意味,他不敢深思,問:“你的孩子,現在在哪里?安全嗎?”
“寶兒暫時是安全的,那么,你能答應嗎?”
寶兒顯然是那個孩子的乳名。
我當然答應!傅天樓本要直接回答,卻又強壓住了快到嘴邊的話。因為他突然發現,此刻或許是找到追尋已久的真相最好的機會。
他盯著女子的眼睛:“如果你的孩子,寶兒,也是我心目中所想的那個孩子,那么,你應該明白。就算我放棄一切、犧牲一切,甚至包括我的性命,也會答應你的要求。
所以,我需要做一些確認,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銅面女子猶豫了一下,她在拿到那個荷包時,郭統領說此人一定不會為難,看來還是有些出入啊!
不過,她也能夠理解,因為她要求對方所做的事情,實在太過于艱難,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
按照郭統領的說法,整個大陸,能夠為了寶兒拒絕游獵者的,只有北疆人。
“理所應當,請問吧。”銅質面具的女子答應了下來。
對方答應了,傅天樓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問起。六年的追尋,無數次的自問,這一刻,陰霾已久的內心被撕開了一道光亮,千頭萬緒紛至沓來。
他,激動,也有些混亂。
“不知夫人你如何稱呼?”
這是胖子的第一個問題,他很緊張,因為這是一個司空見慣,卻可能給他帶來驚喜或者驚嚇的大問題。
“布谷鳥。”女子言簡意賅。
“布谷鳥?”胖子回了回神,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如此陌生,這甚至算不上名字吧!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不是期望中最好的答案,但也排除了最壞的可能,他不得不追問道,“布谷鳥應該是你的代號吧?游獵者的代號?”
“布谷鳥是我的名字!”
傅天樓只好道:“布夫人,嗯,我還是稱呼你為布姑娘吧!”
叫做布谷鳥的女子點點頭,眉間忽然閃過一絲焦慮,似乎對傅天樓的啰嗦有了些許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