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摟著正給他擦拭跌打藥的侍女那不斷扭捏的腰肢,一邊齜牙咧嘴的叫囂著。
“二狗呢?死了沒?”
“二狗他,全身上下多處骨折,沒個百兒八十天的難在下地了。”
正在那趙公子大怒只是,一道陰翳的聲音的從門外淡淡的傳來。
“田道長!”
聽聞這個聲音,趙公子突然精神矍鑠,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將身邊的侍女嚇得花容失色。
只見一個鷹鉤鼻,身形瘦長的灰袍男子悄然自門外踱步來到趙公子近前。
于此同時,屋內的人皆是肅穆而立,對那人的恭敬之色,溢于言表。
“公子請坐,看公子這般慌張神色,定是除了什么大事,不知田某可否為公子分憂啊!”
那田姓道人也不嬌作,直接坐在了那趙公子的右邊,房間內最尊貴的座位上。而整個屋內,此刻卻鴉雀無聲,恭敬以待。
“田道長,不,田大哥。我白天讓人欺負了,此事你看”
趙公子欲言又止,被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自然不會說。
不過,見到連父親都尊為上賓的田道人愿意聽自己訴苦,那索性就讓這有些本事的田道人為自己出頭,此事就不愁無法解決。
“哦?這縣城內,竟然還有人敢欺負趙大公子的,當真是不開眼啊!哈哈!”
打著自己如意算盤的趙辰也不在乎這田道人的嘲笑,從侍女手中接過剛剛端上的熱茶,畢恭畢敬的端到那田道人的面前。
“田大哥,我被人欺負事小,可我父親的顏面丟了事大!如今,小弟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巧想到,田大哥神通廣大,有樁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雙目透出如狐媚般狡黠的眼神,趙辰湊到田道人的耳旁,低低的說著什么。
“哦?貧道早已超脫凡塵,不問世事,公子這樁事貧道孔無能為力啊。”
那田道人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有一副高深莫測的皮囊,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道不如人倫,這種規則,永遠只是對正派的人的限制。看來不僅是當今,在十幾年前,就有修行者進入人世,參與種種。
這里面根深蒂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不管是利益,還是權勢,都可能是這些修道之人喪失本心,墮入凡塵的誘因。
看來這一點,早已證實。那么叢林一劫,就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了,這些人或是為了某種目的預謀已久,也可能是一方勢力雇傭而來。
所以,凡塵不凈,塵世不俗,說的就是一件事。
看來,皇權名義上是人族的最高權力象征,其中也不乏摻雜這修行者的身影。呢么,此次叢林遭遇戰,是不是也可歸屬于皇權之爭的一個縮影?
皇子試煉,就是為了選拔太子,而太子又是儲君的最佳人選,自然而然各方勢力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未來的發展謀劃。
在皇子試煉上動手,恐怕也不是一方勢力的目標,這里面興許摻雜的已經不止幾方勢力在內。
牽扯太多,而我也不得不被卷入其中,真不知這次受了白家的委托,是福是禍啊。”
何不凡的嘆息,在這夜里隨著雨聲,逐漸被沖刷,似曾從未出現過一般。
“嗯?”
而對于那田道士而言,某一刻他突然睜開的雙眸,眺望夜空的眼神,似乎在說明著何不凡的念力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