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與那被楊雄用重兵押解的財寶箱內的東西有關?”
這只是何不凡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個大膽猜想,并無實證,但這個念頭自從一出現就在他的腦子里根深蒂固無法磨滅。
他隱隱覺得,這十幾年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和他正在經歷的那場遇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至于是什么,何不凡現在還無法說得清楚。
但他能肯定的是,自己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穎兒,等著我,我這就來救你!”
一濁身形閃爍,就要買上閣樓,然而,一股空前的危機,悄然在一濁心底彌漫。
這危機感來得快,去的也快,好似錯覺。沒想那么多,一濁沖到閣樓門前,卻不見有一名侍衛阻攔。
眉頭皺了皺眉,一濁顧不得其他,一把震開房門,便欲沖進去,卻不料一陣劇烈的狂風驀然無端從房內呼嘯而出。
“這是?”
一濁雙臂擋在面前,全身靈力瘋狂運轉,試圖去抵御這狂風。
然而,任他如何釋放靈力,似乎也都徒勞無用。
一濁第一次,有了被動。
這道法之強,已然不是他能應付,宛如師尊羅真人釋放的靈壓,將一濁死死的定在原地,進退不得。
“啊?穎兒.”
拼命的想要掙脫這股纏繞著周身的狂風,一濁眼睛勉強睜開,余光一閃,房內的景象,此刻盡收眼底。
只見,那趙公子已經命歸西天,房內一片狼藉,滿地侍衛的死尸,死相幾乎如出一轍,皆是被人從天靈,一掌斃命,絲毫沒有掙扎的跡象。
“來人,抓住此人,他殺了趙公子!抓住他,等趙縣令回來處置!”
還沒從眼前的景象中緩過神來,一幫衙役和侍衛,數十人之多,前前后后將閣樓圍的水泄不通,全部提著明晃晃的武器,直指一濁。
“唔”
剛想張開爭辯,不料不光是身體無法挪動,就連聲脈都不知被什么封印了去。
一濁失聲了!
“逮捕他,等候趙縣令發落!哼!”
沙啞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一穿著云紋日月道袍的男子緩緩踱步而出,那人看似中年,被人攙扶。
仔細看去,此人竟無瞳孔,只有眼白,仿若一名普通的盲人。
然而當一濁艱難的用余光去看這男子時,識海之內忽然電閃雷鳴,轟鳴四起,就連自身道基似乎都要不穩。
嘴角血絲悄然溢出,只一眼便將一濁心神重創,此人令一濁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震懾。
不光是一濁,就連何不凡的神識之軀,在看到那名男子的一瞬間,竟然也出現了一絲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波瀾。
緊接著,隨著那男子一聲令下,十幾號衙役連帶著那些手持武器的侍衛,瞬間將手無縛雞之力的一濁團團圍住,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按說,以一濁的修為,凡人對他的攻擊幾乎就是無效的。然而,此刻一濁卻像是失去了所有靈力化為了凡人。
一拳一腳落在身上,陣陣鉆心的疼痛傳來,令一濁不敵,蜷縮在地上,無法動彈。
而剩余的人則是進入房內,一個個惺惺作態的大哭了起來,哀嚎著將趙辰的尸首抬入斂,清理好了現場,將一副枷鎖銬在一濁身上,直接丟進了大牢。
三日未過,趙縣令便聞訊趕回趙府,白發人送給黑發人的痛苦,是他這個年歲接受不來的。
當所有的后事處理完后,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憤怒的聲音。
“殺人償命,殺我兒者,我一定要誅殺你九族氏親,滅你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