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少陽卻先她一步做出了反應,直接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啪地就扔到了大漢面前的木桶里。
大漢只是斜眼瞟了一下,確認銅錢沒有少給,也不再說話。
就連他的眼神都不再郭少陽身上停留,而是望向了遠方天際,好像在出神一般。
等到入了城,李莫愁終于沒忍住開口道:“以前我神墓派可沒讓人干這種事情,現在的人心真是黑了,連入城都要收費了。”
郭少陽聽了李莫愁的抱怨,嘴角抽了抽,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守門收錢的大漢屬于哪方勢力,但對方絕對不會是沙城本地人。
而從對方剛剛的表現來看,也只是將守門收錢當成了一件差事來應付,并沒有在他們兩人身上有多一絲停留和關注。
顯然,這個守門收錢的家伙,心不在此,或者說是志不在此。
也許對方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才會被安排來守門。
至于其背后是什么勢力,他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
對方收進城錢這一件事,郭少陽覺得這個勢力沒有任何做的不對的地方。
畢竟任何勢力,不管是大晉朝廷,還是江湖幫派,都需要大量的收入來維持他們手中力量。
而以前的神墓派的發展,用現在郭少陽的眼光來看,就有些偏道家的無為了。
既然司馬家實力強大了可以登九五之尊,其他宗師也能推薦家族子弟、門派弟子占據朝廷高位,為什么神墓派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卻過得那般低調?
以前的神墓派那套做法,隨著門派高層的戰死,他也將之拋開。
現在,他既然來了,而且是冒著危險又回到了西漠,自然不允許神墓派再回到過去那種生活。
李莫愁既然只關心神墓派傳承的問題,那就讓她負責收攏一些幼小孩童教導,為神墓派培養真正的核心弟子。
而他郭少陽,自然就要向這沙城附近幾個城池的勢力出手。
一個組織,如果想要快速發展壯大,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共同的目標,拉攏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當然,郭少陽沒有時間和精力,也沒有那份能耐制定一份龐大的計劃,所以,他不可能去拉攏一批人。
好在這個世界是以武為尊,可以將偉力歸于己身,所以他還能行霸道之事。
說白了,就是威脅與利誘。
一手大棒一手蘿卜,沒有什么驢子是解決不了的。
走在沙城的街道之上,郭少陽看著街道兩旁的低矮建筑,臉上神色保持不變。
“客官,住店么?”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干瘦男子,縮著雙手站在一家木蓬屋前出聲招呼。
而在這個男子身后的屋內,還有一個小孩伸出腦袋投來好奇的目光。
郭少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的目光在干瘦男子臉上打量了一番,確認對方臉上的膚色確實是飽經風霜。再看了看對方腳上穿的一雙破舊布鞋,嘴角露出一翹。
他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扔了過去,“給我留兩間房,準備上好的馬料。”
等到干瘦中年人接過銅錢,郭少陽已經和李莫愁離開了。
“為什么要住在他家?”李莫愁轉過頭來,看著郭少陽開口問道。
“他是本地人!”郭少陽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