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門鈴在響個不停,一邊是邢嚀的犀利指令,正在走著的孟小賤,突然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不過,也就是三兩秒的時間,孟小賤就最終決定先去開門。
“你...”
邢嚀那個‘你’字的尾音剛剛落下,孟小賤也已經將門打開了。
“張總?張總...您來的真是時候,您快請進、快請進...”
只見孟小賤一邊喜憂參半、言語坑巴的招呼著突然拜訪的張總,一邊彎腰轉身尋找著拖鞋,而此時的張總,一邊環視著屋子里的陳設,一邊微笑的對所有人說:“真是時候?哈哈哈…家里的環境還能將就著住吧?”
“真…能能能,拖鞋呢,家里沒有多余的拖鞋了。”孟小賤慢慢的站直身子、有點尷尬有點不好意思的瞅著大家說道。
看此情形,只見羅怡急忙跑到門口面向張總笑臉盈盈的說:“張總來了還換什么拖鞋呀,張總您快屋里請。”
“能將就就好,能將就就好啊。”張總聽得羅怡的照應,只是微微一笑卻依舊看著屋子的里的陳設說道。
羅怡看張總很在意別墅的內部情況,便反客為主微笑著說:“小賤,你們只是能將就嗎?我看廠里給你孟小賤配的房子實在是很講究,張總您快進屋坐。”
“不了,我就是路過這里進來隨便看看,對了,邢嚀人呢?哎呀,爸爸來了也不知道招呼一下,真是一個傻閨...怎么了這是?誰惹著我們家的邢嚀小姐了?”
張總聞得羅怡兩次的邀請之后,先是婉言回絕了羅怡進屋坐一坐的建議,而后便彎腰探出頭來尋找著什么,當張總看到依舊還坐在沙發上的邢嚀的時候,立馬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可是看仔細了邢嚀的張總,突然發現邢嚀的眼圈紅紅、眼簾腫腫的,便又換成一臉的憐愛表情,拋棄自己先前不進屋的言語,三步并作兩步的向邢嚀走去。
“誰?是誰惹我們家邢嚀生氣了,羅怡,怎么回事?”張總走到邢嚀的身前,急忙蹲下身子佯怒的問羅怡道。
羅怡一聽張總的責問,急忙習慣性的想著回應,可是直到此時羅怡才發現這個問題的難度,只見羅怡快速的看一看孟小賤,又求救式的看了看馬千千,先是欲言又止后又支支吾吾的說:“哪個...馬千千啊,哪個...”
“什么這個哪個的,羅怡,你聽好了,不管是誰欺負了我們家邢嚀,都給我立馬開除,多給他三個月工資,讓他立馬滾蛋,你們難道就沒有聽說嗎?邢嚀是我老張的女兒。”張總看羅怡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便猛地站起身來責問道。
這次張總的表情好像是真實的,因為羅怡太了解張總了,張總如果是假生氣的話,一邊的嘴角是翹起來的,張總如果是真生氣的話,滿臉是帶著冷笑周身是挺直的。
這下羅怡可是真的慌了,就連此時也站在一邊的馬千千也慌了,憑羅怡和馬千千以往的經驗判斷,她們倆同時都感覺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的真實感。
羅怡和馬千千能夠在酒廠混到今天的位置,除了過硬的業務能力和拿得出手的名校學歷以外,超高的情商智商和超人的察言觀色能力,也是一般職員難以比擬的。
只見羅怡和馬千千只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后,便幾乎同時的將目光移向了孟小賤,此時已經不再找拖鞋的孟小賤,先是看到羅怡和馬千千都在看他,后又看到張總也將犀利的眼神指向自己,便再次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這事和我有關系,我走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