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沒否認,而是接著說道:“那你知道掛在墻上的字是誰寫的?”
葉修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重重地道:“當朝李閣老,大漢書法造詣最高的書法家,你卻說他的字缺些火候,還不及你口中的老書生,這回丟臉真的丟大了。”
云錫這才明白葉修為何會急匆匆的拉著他離開,以為他在吹牛,可事實上老書生的字確實寫的比李閣老的字要好很多,好很多很多。
若要比較的話,自己的字也能擺上臺面,畢竟自己也跟著老書生寫了十年字。
既然這個誤會已經產生了,云錫覺得也沒有解釋的必要,甚至會讓葉修理解為他在嘴硬撐面子。
等他們二人回道客棧中的時候,司馬朔尾隨而后,踏進了大門。
看到葉修,司馬朔立馬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葉老二,你完了,這回你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葉修扭過頭看著他,司馬朔又道:“從皇宮出來我就去你家拜訪伯父伯母,你猜我遇到了誰?”
司馬朔一只腳踩在條凳上,唯恐不亂道:“這回看你還嘴硬,你敢說你來客棧不是為了躲避洛雪的?我告訴你葉老二,落雪現如今就暫住在你家……哈哈哈哈……”
頓時葉修臉都綠了,驚恐道:“她住在我家?她為什么要住在我家?”
司馬朔瞧見葉修一副站立不安的模樣,心底極為暢快,說道:“為什么不能住你家?你爹可是和洛王有著八拜之交。而且你是不知道,你娘看洛雪的那眼神,就跟瞧兒媳婦似的。”
葉修一屁股坐在條凳上,頓時兩眼無神,瞳孔渙散,像是一具即將失去生機的臨死之人。
“完了,這回徹底的完了,這家是不能回了,我決定了,等進了齋院就不再回家,除非等她離京。”葉修長長的吐了口氣,暗自僥幸起來,“幸好我聰明,知道她要來長安進齋院,所以我提前報考了文論。”
司馬朔一愣,失聲道:“你報的是文論?”
葉修洋洋一笑,有些得意地道:“沒想到吧,我葉修長安第一天才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這叫什么?這叫先見之明。”
霎然司馬朔的表情有些奇怪,想笑又不想笑,似乎又是在強忍著笑。
葉修的神經有些大條,沒多做留意,反倒是讓云錫明白了什么,隨之對著還在為自己的決定忘乎所以的葉修嘆了口氣。
但愿我的猜測有誤,不然你將活在煎熬中。
司馬朔一臉認真地拍著葉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葉老二,就算你日后打敗了落雪,還是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看法,而且我發現這綽號與你非常貼切。”
因為葉老二中帶了個二……
而且葉修怎么會有這么一個綽號?旋即勾起了云錫的一絲好奇。反觀從司馬朔從今早踏進客棧喊他的那一刻,從葉修的額頭上就看出了恥辱,以及對這個綽號的深深痛恨。
不難猜測,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