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良還真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被步虎這么一說,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是啊,齊沫有哪一點好啊?為什么要喜歡她啊?
細想起來,似乎也找不出齊沫的什么優點來。
為了一個很討厭自己的矮個子女生,來放棄自己向往的生活,是不是值得呢?
葉純良陷入了思索之中。
步虎一看有戲,又勸說道:“其實我老早就想勸你了,我覺得吧,你在面對齊沫的時候,卑微的像一顆塵埃,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非常的可憐。你在她媽眼中,更是像仇人一樣,我看著都替你不值,你又何必堅持呢?”
“我面對她的時候,真的有那么卑微嗎?”葉純良問道。
“非常的卑微!”步虎道,“卑微得簡直卑賤,甚至下賤!”
葉純良咕嘟咕嘟的將一瓶啤酒都灌下了肚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就這樣說定了,甩了她!以后我跟她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好兄弟!”步虎大喜,也一拍桌子,道:“恭喜你,終于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找回了你自己!來,干了這一瓶酒!”
他又開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葉純良。
這一頓,兩個少年足足喝了十瓶啤酒,最后是互相扶持著回到小區的。
葉純良住在七棟四樓,房號是401,隔壁402就是齊沫家。
他搖搖晃晃的回到家時,正碰上齊沫往樓梯間的垃圾桶扔垃圾,兩個人對上了面,葉純良就走不動了。
“老婆……”他醉醺醺的叫了一聲。
齊沫大急,飛快的往家門口看了一眼,客廳里沒人,她媽在臥室看電視,沒有發現這里的動靜,這才松了口氣,低聲怒道:“你亂叫什么呢?想讓我媽把我打死啊?”
葉純良都已經喝醉了,哪里顧得那些,把齊沫逼進墻角,一只手撐在墻上,吐著酒氣,說道:“老婆……你聽我說……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婆……過了今天……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們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干……”
“誰要和你相干了?”齊沫又羞又氣,低聲道:“你說什么瘋話啊?要發瘋自己回家瘋去!不然我叫我媽出來了!”
“別拿你媽來嚇我!”葉純良怒道,“你以為我真的怕她嗎?我只是看著你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計較而已!”
一道陰影籠罩過來,齊沫突然一臉驚駭的張大了嘴,連連向葉純良使眼色,葉純良卻一點都沒有查覺,兀自醉醺醺的說道:
“現在你不是我老婆了,她也就不是我的丈母娘,我以后都不會再讓著她了!她有搟面杖,我有板磚,誰怕誰呀?”
“你有板磚是吧?很厲害是吧?”
一個暴怒的聲音自葉純良腦后響起,緊接著一記悶棍敲到了他的頭上,直接就把他給敲暈了。
一個手拿搟面杖的矮胖婦人出現在他身后。
“媽……”齊沫對著那個婦人怯生生的叫了一聲。